苏易年骤然的打断了温襄。
宁月顿了顿。
一时有些骑虎难下。
看来这酒是不得不喝了。
温襄还想什么,宁月就笑着开口:
“好,我尝尝。”
当辛辣甘甜的液体入喉的那一刻。
仿佛有一只手卡住了脖子,浑身猛地一震,心底那缕沉痛丝丝缕缕的缠绕了全身的血管。
仿佛在这一瞬间,血液逆流。
她脸色瞬间煞白。
放下了酒杯,目光漆黑空洞的看着苏易年。
心脏跳动的剧烈,不出的慌乱恐惧。
为什么呢?
因为她在这杯酒里,尝到了花粉的味道。
她对酒里的东西很敏感,开过酒吧,知道加入花粉是什么味道。
当初和傅邺川举办的宴会,故意放出花粉过敏的消息,就是为了让鱼上钩。
可是鱼儿当时没有咬钩。
他们以为那个人不在这群人里。
可是没想到,竟然是眼前这个人。
花粉过敏,会导致窒息死亡。
他是真想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去死啊!
宁月胸口像是被什么人一把攥住心脏,连呼吸都变得有些艰难。
她对花粉并不过敏,可是眼前这个反应,比过敏还要强烈明显。
她脸色涨红,大口大口地呼吸着。
温襄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劲,过去扶着她:
“傅太太,你怎么了,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?这个酒里有问题吗?”
苏易年在一旁白了她一眼:
“别胡,酒水都是你丈夫和我亲自看的,怎么可能有问题?
可能是酒精上头,不太适应,让人把她带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儿就行了。”
“可是这个状态,要不还是去叫傅总过来看看,让人去叫医生吧。”
温襄刚拿出了手机打算打电话。
就被苏易年一把抢过来扔在地上,他狠厉的眸子毫不客气地瞪着温襄。
“我的话你听不懂吗?先带去休息室,让她一个人呆着就好,叫什么医生大惊怪的,大喜的日子你叫医生,是不是存心给我哥找晦气?”
温襄震惊的看向苏易年。
平日里还能保持着表面上的客气。
可是苏易年敢动手,这么恶劣的态度像是把心里的恶魔都释放了出来。
周围的人有些听到了动静。
苏易年极其会伪装自己,转头跟别人笑,无奈地笑了笑:
“喝多了,没事儿,大家进行啊……”
温襄抓紧了宁月的手,耐心的安抚着:
“没事,我给你去叫人。”
宁月刚刚握住温襄的手,她已经反应过来了,也冷静下来了。
她面对的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。
而是一个恶魔。
一个毁了她和亲生母亲的恶魔。
一个伪装了二十年,却在婚礼上想要杀死自己女儿的魔鬼。
如果不是那杯酒,她或许永远不会知道。
他看温襄的眼神,命令她陪酒的态度,在二十年前,是不是也是这么对待她亲生母亲的?
宁月的心里一瞬间涌入了无数的哀痛。
那些快要压得她喘不过气的沉重和难过,一瞬间就能把她压垮。
日记本里的文字一个个的钻入她的脑海中。
她仿佛能感受到字里行间的绝望。
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带来的。
苏总。
就是苏易年。
苏易年看温襄磨磨唧唧的不动手,走过去一把将她推开:
“我帮她去带路好了,在这里影响大家。”
“二叔,你可别忘了,这里是什么地方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