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墨沉看着盒子里的手表,清冷的了句:“不用了。”
陈可伶抓住他的手,硬把手表塞了过去。
“咱俩什么关系,你还跟我客气?墨沉,我们永远都会是好朋友,对吗?”
陈可伶满眼期待他能点头,这还是她第一次与他站的这么近,鼓足勇气凝视他的眼睛。
可惜,在男人清冷无波的凤眸中,她的心愿注定还是落空了。
“陈可伶,我早过……”
“你别出来。”陈可伶快速垂下眼睑,差一点,就潸然泪下。
她的声音透着乞求般的颤动,问他:“是不是我也像她一样,你才会多看我一眼?”
江墨沉没有给她回应,那双搀着冰雪的眸,无情又凉薄已经明了一切。
“我知道了,江爷爷晚上留我住一宿,明天一早我就走。”陈可伶把眼泪咽回去,转身,立刻露出笑脸,朝着饭桌走去。
江墨沉没收她那支表,将它放在陈可伶的背包上面,决然走了出去……
江墨沉进屋时,苏凝雪正在抱着碗吸溜面条,听见开门声扭过头。
“你回来啦?你的桌子我用一会儿啊,马上给你。”
苏凝雪的面前铺陈着画板,上面摆放着零散的画纸,有完成的线条基本功,也有没完成的残缺画幅。
江墨沉还不知道她跟老爷子又闹矛盾,低沉的问:“怎么不去桌上吃?”
苏凝雪“哦”了一声,咽下面条,回答:“我以后都自己做着吃,免得你爷爷又找事儿,他天天挑我的毛病。”
江墨沉默了默,半晌,:“也好。”
“你累了就去床上先躺着,或者洗个澡,我烧了一锅水。”苏凝雪交待一声,就没工夫理他,将吃完的空碗放在一旁,埋头继续创作参赛作品。
江墨沉单手插兜,走上前,拿起了一张。
“才学一天,就会画这么多?”他本身就气场强大,现在又像尊门神一样站在身旁,苏凝雪想忽视都不行。
停下画,她侧头笑着。
弯弯的眼睛,总是晃荡明亮的笑意,仿佛世界的一切,在其中都是美好的。
江墨沉突然产生这样的感觉,以至于,她的话都没听清。
好像有自夸,她天赋异禀?
“你别吵,让我快点画好,老师催的很急呢。”苏凝雪低着头,兀自絮叨。
江墨沉没再出声,但也没有离开,就那样默默的站在旁边,亲眼见证,她如何用娴熟的技巧,勾勒出线条的明暗。
这样的功底绝别一天,就算一个月、一年,都未必能做到这么熟练。
她到底是谁?
外表是怎么做到跟苏凝雪没有分毫差距?
潜伏在他身边,又有什么目的……。
王淑珍正在做饭,突然感觉一阵脚步声出现在身后,转头,被江老太太给吓了一跳。
“妈!你走路怎么没动静!”
“哎呀,我咋没有声音,是你太专注了,没听见而已。”江老太太着话,目光落在案板上吃剩下一半的烤鱼。
老太太活了一辈子,也没见过鱼的这种吃法,昨天晚上她就闻着味儿香,苏凝雪做好直接端进屋,她连看都没捞着看一眼。
“这是雪做的?”
“嗯,雪昨晚上弄的。”
“你把这鱼热热呗,我尝尝好不好吃。”江老太太挤眉弄眼的。
王淑珍憋不住笑,知道老太太嘴馋,吃腻了她做的饭,偶尔也想换换口味。
“行,你上屋里等着,这儿油烟大,呛得慌。”
“你弄快点儿,我肚子都咕咕叫了。”江老太太催完,高高兴兴的进了屋。
王淑珍按照她的要求把那道鱼热了,其实她也没见过苏凝雪这种做法,心里有些惋惜,就因为老爷子刁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