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入水牢哪还有什么静待候审?
分明就是置他于死地!
傅洪礼一把抱住傅修远的腿,全然不见方才嚣张模样,哭求道:“家主您饶我一次,是我没有管好许氏人让他们生了歹心,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,您罚我二十大板也好,五十大板也好,我都绝无半点怨言,求您不要把我关进水牢,我这一把老身子骨经不住折腾了啊……”
五十大板虽伤筋动骨却还有生还的可能,进水牢那是必死无疑!
傅洪礼紧紧抱住男人的腿不撒手,眼底恨意波涛汹涌。
识时务者为俊杰,他就忍这么一次,他决不能死,若他死了还拿什么去做家主之位?
等他挺过去,他要把今日的屈辱全部从男人身上讨回来!
他自然不是一个轻易就认输的人,如今这般痛哭流涕的求饶也不过是权宜之策。
强烈起伏的胸膛,不甘的起伏呼吸,傅修远垂眸淡漠地瞧着匍匐在脚底的人,清晰地察觉到对方的情绪变化,眼底划过一抹嘲讽的冷笑。
“孔昂。”
“是!”
孔昂早就在旁等待多时,应声后立即招呼了两名保镖上前。
保镖一左一右扣住傅洪礼的手用力把他从傅修远腿上撬开,拖着他的胳膊,犹如拖牲畜般朝外拖去。
傅洪礼惊慌大喊:“家主!我是冤枉的!我是冤枉的啊!”
然而,没人听他的。
祠堂内诸位长老皆是眼观鼻,鼻观心,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证据确凿的情况下,没有人敢去帮叛贼话,就连许氏长老也躲在角落中瑟瑟发抖,生怕他一把老身子骨会跟着傅洪礼一起被拖入水牢。
完了,许氏要完了。
为今之计,恐怕只有请那位亲自出山才能挽救许氏,带许氏走上一条光明的道路……许氏长老咬牙想着,却忽地一道冰冷的目光如同锋芒般刺向他,他猝不及防便撞上了男人的视线。
手中的拐杖一下子吓的脱手,他佝偻的身躯颤颤巍巍,语气忐忑:“家、家主……”
“许长老年事已高,不再适合待在长老会,不如解甲归田吧。”傅修远冷淡地吐出话语,拥着女孩便要离开。
许氏长老瞠目结舌。
一世英名,老了反倒落个叛贼名头,被迫解甲归田,他可是比傅洪礼还冤呢。
“家主,是否不太妥当?”
苍老的嗓音突然响起,长老会中有人起身发声。
那人满头白发,也不知是帮着许氏长老话,还是真为傅修远担忧:“家主,文老一事看似已经解决,却没有得到真正的解决,许水生昏迷,谁也无法证实他伤害文老是否为傅洪礼指使,还是有人恶意嫁祸,如今您把他打入水牢,也算是糊里糊涂解决了这件事。可许老,就没必要让他收拾包袱了。还有,苏姐随医者院一起研究病毒的事,她一来没那么实力,二来,她的确有阻挡病情研究的嫌疑,还请您三思,让她退出医者院。”
一连三道题,傅修远听完脸色寸寸沉了下去。
傅母不悦开口:“什么叫问题没有真正的解决?证据确凿,傅洪礼一向有造反之心,如今是他罪有应得!许老没有关好自家族人,自是再没资格待在傅氏做长老,届时我会重新选择许氏的长老人选,至于第三个问题……
苏倾城,不会退出医者院。
文老不在,那就让她继续和钟老一起学习研究,诸位若实在担心,我在这里跟你们做保证,若出了事,责任我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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