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不近女色,见了女人有多远躲多远的十一殿下,居然亲自上手,扶一位姑娘下宫车?
还是宣王府的宫车!
宣王府的宫车何时可以坐女人了?
十一殿下摸了那姑娘的手,会不会把那姑娘的手给剁掉?
毕竟以前有女子不检点,疯了似的想接近十一殿下,还趁机往十一殿下脸上抓了一把。
然后十一殿下就下令把那姑娘的两只爪子都给剁了下去,还把人家家也给抄了。
这又是哪家姑娘这么大胆,前车之鉴她都没听过吗?
陆辞秋听过,但听的不是剁手这个版本,所以她也没意识到这个动作的后果有多么严重。她甚至还在下车之后往燕千绝的脸上抓了一把,把燕千绝吓一跳:“你干什么?”
“不干什么,就想看看你的微笑肌是不是不够发达。一天到晚板着个脸。你瞧瞧人家修染,一天到晚笑嘻嘻的,这样才喜庆。”
搭营的将士都没眼看了,所有人在心里都已经给陆辞秋判了死刑。
修染在心里也给自己判了死刑。
王妃你王爷就王爷,别总捎带上我行不行?
他觉得自己保命要紧,于是拉了霜华一把,“我带你四处转转,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。”
霜华有些放心不下陆辞秋,修染就:“有我家殿下在呢,你还担心什么。”
两人拉拉扯扯地走了,燕千绝揉揉被她抓得还有点儿疼的脸,问她:“想看本王笑?”
她摇头,“也不一定非得笑,就是你不要太刻板,显得有些老气。”
他却不知该如何改正,让他像修染那副德性他肯定是做不到的,所以想来想去,他想出一个法子:“回头本王会告诉修染,让他少笑。”
陆辞秋没话了,想把手从他手里抽回来,抽了几次都没成功。
她跟他讲道理:“男女授受不亲,你这样拉着我的手,被人看到了自是不会你什么,但却会把我得很难听。”
他也同她讲道理:“在这边搭帐子的,都是京郊大营里的将士,是本王麾下的兵,他们什么也不会。你若不放心,一会儿本王就告诉他们,你是本王的未婚妻。”
“契约未婚妻。”
“对外还是要做做样子的。”他得理所当然。
于是陆辞秋就被他牵着手,在难民营里走了一个来回,在所有将士面前都走了一遍。
最后有位副将实在绷不住了,上前来问:“将军有什么要嘱咐的吗?”完,像看死人一样看着陆辞秋,潜台词是:这女人怎么处置?剁哪个部位?扔到哪里?
燕千绝就对他:“你去告诉将士们,这位是左相府的二姐,是本王的未婚妻。今后见到陆二姐,便如同见到本王,要行礼问好,对她做出最大程度的放行。”
副将听傻了眼,好像是听皇上为将军和陆家二姐赐婚,可那陆二姐不是没接圣旨么?他们还以为是陆二姐有自知之明,可眼下看来,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啊!
他就多问了一句:“最大程度是指多大程度?大营可进?”
燕千绝点头,“可进。”
“可是咱们的大营从来没进过女人啊!”
“你也从来没有质疑过本王的话。”
副将没话了,默默地退了开,然后就看到他家将军似乎把陆姐的手握得更紧了些,两人一阵风似的从自己面前飘过,那陆二姐还在冲他挥手,“你好啊!再见!”
他正懵着,这时有一人一马南边而来,马跑得很急,马背上的人也在高呼:“急报!”
副将立马精神了,燕千绝的脚步也停了下来。
骑马的人冲到难民营前,翻身下马,一眼就看到燕千绝。
“将军!”他跑过来,单膝跪地,“雨州最早一批难民已经距此地不到五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