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钰珠被慕修寒莫名的愤怒给震住了,她诧异的看着慕修寒。
慕修寒心头一晒,自己这是怎么了,莫非想多了去。
可总觉得这个丫头不是那么喜欢他,甚至都不在乎他。
再仔细想想自己又有些矫情了,她千里去豫州将他从地狱中掏出来,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?
“你这丫头……”慕修寒叹了口气,将沈钰珠重新拽到自己的怀中,咬着牙低声道:“当真是要了人的命。”
沈钰珠也不知道他这是发的哪门子的感慨。
今天夜里他要去大理寺的死牢里见王月如最后一面,能告诉自己这个正妻已经是很不错了,她难不成还拦着他不成?
尽管她内心里一百个不愿意,但是江余年连着多年的兄弟之情都搬出来了,甚至连脸都不要了,慕修寒当真是不能不走这一遭。
慕修寒紧紧拥着沈钰珠道:“我去大理寺死牢里瞧瞧,也是卖了江余年那个畜牲的面子,你和我一起去吧?”
沈钰珠忙要什么,却被慕修寒抬起手挡住了话头道:“钰珠,我曾经和你过,我们之间不该有什么秘密。”
“尤其是这种不清不白的破烂事情,你跟着我一起去。”
沈钰珠心底微微触动,都不知道该些什么好。
马车很快驶到了大理寺侧门,慕修寒将沈钰珠从马车上抱了下来。
随后两个人朝着侧门走去,沈钰珠对这个地方也算是印象深刻得很,毕竟在这里曾经出了岔子,差点儿就不能活着出来了。
沈钰珠跟着慕修寒走了过去,抬起头远远就看到侧门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紫色官袍的高大男子。
一张板正冰冷的脸在门檐上风灯灯影的笼罩中,显出了几分威严莫测。
沈钰珠脚下的步子稍稍停顿了几分,没想到是自己大哥亲自接应。
“世子爷,妹,”沈知仪先是同慕修寒见礼,随后却诧异的看到自己妹妹也来了。
他脸色稍稍多了几分关切,抬头略带不满的看向了慕修寒。
“世子爷怎的带着珠儿也来了?此地不是有孕之人能来的。”
慕修寒忙陪着笑和自家大舅子解释道:“大哥的是,不过大哥也知道我见的是谁了。”
“若是寻常男犯,我定然不会将珠儿带到这里来,可我见得人是谁大哥也知道。”
“我得带着我妻子一起去见。”
沈知仪神色一顿点了点头,侧过身子请慕修寒和沈钰珠进去。
沈钰珠同自家大哥见礼后跟着慕修寒沿着侧门朝着死牢的方向走去。
所见之处,三步一岗,五步一哨,到处是来来回回巡逻的捕快和护卫。
沈钰珠看着面前整肃的大理寺内院,心头对沈知仪多了几分赞叹。
比成铭成大人在的时候严密了许多,即便是杜子腾那个时候也没有般整肃的气象。
自家大哥不管做什么都很仔细,也很用心,并且他不是那种靠着花里胡哨的词句文章做官的。
当初他被几位主考官点名,就是因为他这种踏实稳重的实干之风,果然是个能稳定朝纲的栋梁之材。
慕修寒沿途越看越是觉得沈知仪这个大舅子当真是块儿宝,不管是哪位皇子登上那个位置。
想要革除弊政,锐意改革,都不能不用此人。
慕修寒带着沈钰珠很快到了死牢前,沈知仪站定在了慕修寒的面前低声道:“江世子有个口信要我给你听。”
他们几个都是七皇子的肱骨之臣,彼此之间多多少少有些情面的。
江余年当初也想要来死牢送王月如一程,奈何沈知仪这厮就是个一根筋,只外人见朝廷重犯,一次只能有一个人,其余人不得再来掺合,哪怕是七殿下来也不成。
故而江余年不能来,将这个机会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