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九微微垂眸,否定了桃娘子的话。
“我的看法倒与你不同,我觉得白诺诺似乎另有计划。”
听到月九的话,桃娘子目露疑惑,“怎么?”
“只是一种直觉,你觉得白诺诺这个人如何,聪明吗?”月九也不知道该从何解释,信中的信息透露得太多,正如桃娘子所,若只看表面,处处暗指鬼夫人。
若这封信落入外人手中,这就是最终的意思。
可偏偏月九对白诺诺的为人有几分了解,若她真能肯定是鬼夫人对云知南下的手,信中内容绝不会这般隐晦。
除非白诺诺心中另有怀疑。
“聪明且心思不浅,你在怀疑谁?”桃娘子反问道。
“你有听过天外天吗?”月九问道。
桃娘子闻言,微蹙眉头,目露疑惑地打量着月九,沉默片刻后才问,“你从何处听到的天外天。”
“看来你也知道了。”月九笑着回道。
“此事我们到此为止,等见过娘娘再。”桃娘子目色凝重地看向月九,认真道,“月九,记住我的话,此事暂且不要查。”
自认识桃娘子以来,月九还是第一次看到桃娘子这副模样。
即便是从前面对天策一族时,桃娘子都表现得漫不经心。
从桃娘子的表现分析,月九肯定,桃娘子知道的绝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。
月九突然想到,桃娘子在北苍国时,曾去过一趟昆仑山。
“能不能多问一句,你当初从昆仑山亦或者是从白家带走了什么东西。”月九问道。
桃娘子去昆仑山做什么,他一直没有多,不过他虽被发现了,却没有暴露身份,顺利脱身。
现在想想,桃娘子只身闯入昆仑山,且全身而退,本事也太大了。
亦或是他本就对昆仑山的一切了如指掌。
桃娘子深深地看着月九,从衣襟内取出一块雕刻精美的玉佩,丢给月九,“这就是我当初从白家取回来的东西。”
“玉蝉?”月九看着手中的玉蝉,纵然是雕刻精美,玉质也算是极品。
可这东西的价值一般,算不得太大。
“我母亲的遗物。”桃娘子深吸一口气道。
“遗物?”
桃娘子深深点头,“我母亲是外人,与父亲相爱,为白家所不容,所以两人决定逃离,最终母亲病死在黑市,临死前让我一定要将玉蝉找回来,这就是我去昆仑山的原因,这个东西对白家来,没什么太大的价值,对我来确实意义非凡。”
听着桃娘子的解释,月九心底的歉意越来越浓。
“对不起,不该怀疑你。”
桃娘子摇头,一脸不在意,“此事又不是什么秘密,你不是早知道我的来历吗?不过有一件事我很在意,上一次去白家的时候,从一个白家老人口中知道,我母亲被父亲带回去白家时,她失忆了。”
“失忆?”失忆就象征着未解之谜,月九稍作沉默后继续问道,“你怀疑你母亲让你找回玉蝉时是已经恢复记忆的状态。”
“不知道,白家已灭,玉蝉我留着只是一个念想,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?”桃娘子十分坦诚。
云浅歌以诚待他,他自然也以诚待云浅歌以及她身边的人。
至于月九的怀疑,桃娘子一点都没放在心上。
换个立场,他也会怀疑。
“没有了,那就听你的,此事暂且按兵不动,等娘娘出月子之后,再将消息传进宫。”月九笑着道。
“好。”
时间飞逝,转眼十天已过。
期间白诺诺的伤势好了不少,基本可以下地行走了。
内伤未愈,内力只恢复了三成。
“今天是云浅歌出月子的日子,需要我派人送你离岛吗?”鬼夫人找到站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