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樱冷着张脸,坐在原地不动。
“跑了。”
江舒记得青父,是个儒雅的男人,“就这么跑了?”
青樱笑起来,十分瘆人,“不然呢,他一直都是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,当初能抛弃妻女,如今再抛弃一次又如何?”
豪门秘辛,在这个时候讲起来,显得格外凉薄。
“那你爷爷呢,我记得他……”
“脑溢血,住院了,生死未卜。”青樱的语气依旧很淡,仿佛与她无关。
江舒微微惊骇,她没想到青樱遭遇了这么大的事情,“为什么破产?”
青樱已经没有耐心继续回答了,她撑着地站起来,“你来找我干什么?”
“你呢?”江舒的语气同样不耐烦,她并不打算因为她遭遇的灾难原谅她。
她怔怔的看了眼江舒,然后嗤笑,“我没时间跟你打哑谜,有话直。”
江舒也在打量她,她的眼神非常直接坦然,丝毫没半点做亏心事的样子。
“到底干什么,江舒,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?”青樱咬牙切齿,在崩溃的边缘。
她深吸一口气,开始意识到也许有哪里不对劲,“你这么多天没来上班,我作为上司来查看有问题吗?”
此话一出,青樱眼底的破碎终于好了些,她移开眼神,“旷工这么久,傅大哥怕是生气了吧。”
他不仅没生气,还为了你跟我大发雷霆。江舒在心底默默地想,但出口的话却是,“他没生气,我生气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一起吃个饭吧。”
青樱梗着脖子站在原地没动。
“破产了也总得吃饭吧。”江舒扫了一眼四周,“难道你家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需要守着吗?”
青樱脸上红一阵白一阵。
到底还是跟江舒走了,她在附近找了个餐厅,不得不,寸土寸金的地带,物价非常贵。她点单的时候心都在滴血。
“我不饿。”青樱并不识。
“我饿了。”江舒插起一块吐司,“吧,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
“参加完周氏十周年之后的两天。”
算算日子,倒是挺靠前。江舒眯起眼睛,“是因为经营不善?”
“嗯。”青樱深吸一口气,“他看中了一个项目,把家里所有钱都投了进去。”
这个他指的是谁,不言而喻。
大概她也没想到,自己会一夜之间从千金姐变成普通打工人。
这个时候江舒忽然有些理解,为什么傅时宴坚持要拿走录音了,是为了让她不至于没有后路可走,难道他早就知道了这件事?
江舒低头切牛排,“除了这些,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情想跟我讲。”
闻言,青樱终于正色看她,“江舒,你在胡言乱语什么,我有什么需要跟你交代的,看到我现在这样你很高兴是不是。”
“哦对了,恭喜你啊,拿了金奖,特意来找我要这句恭喜,是不是太狭隘了?”
她话越带刺,江舒心底就越能确定,她不是偷看她图纸的人。
但是既然不是她,傅时宴为何那样百般维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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