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舒拿走了资料,没急着走,而是在傅时宴的位置上坐下来,转过座椅,背对着他们研究数据。
孟闻新就这么跪着,倔强不吭声。
“下去吧,奇谈的项目你不用接手了。”
傅时宴云淡风轻,拿起剪子继续修剪枝叶。
奇谈是傅氏下半年的重中之重,他让孟闻新撤手的意思很简单,傅氏的核心项目剔除他,自有新的人选顶上。
他被放弃了。
孟闻新睁大眼睛,“傅董,傅氏的医疗项目整个集团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了,您可以惩罚我,扣除奖金工资什么都不要紧,就是不能让我撤手。”
这话为自己其实没错,但在傅时宴面前就是越距了。
霍秘书意识到傅时宴的气场不对,清咳一声,“孟总,你还年轻,将来自会有更好的机会,今日之事就当长了教训,以后谨慎些。”
孟闻新浑然不听,他全心全意看着傅时宴,“傅董……我这两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从未做过背叛集团的事情,你当知我的衷心……”“奇谈项目错综复杂,否则我也不会首先与绿枝合作,整个集团只有我才了解细枝末节,换人很危险,傅董……您慎重……”
傅时宴微微蹙眉,似乎听得有些烦了。
“你你最了解奇谈的细枝末节。”他轻哼一声,“那么他幕后的老板是谁,查到了吗?”
孟闻新一愣,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。
每个公司背后都有些秘辛,老板的身份其实并不是很重要,重要的还是能力和技术。
“我……尚未查到,但我认为……”
“闻新。”
傅时宴再次放下剪子,睨了他一眼,“奇谈的幕后老板,是陆寻。”
“陆寻?”孟闻新一时间并未反应过来,在他进入傅氏核心时,陆寻早已销声匿迹,在市场上鲜有人知,他自然不了解这个名字。
但他很了解傅时宴。
后者的每一抹履历他都了如指掌,倒背如流,自然能从中想起陆寻的名字。
一瞬间,孟闻新脸色大变,“是那位曾经总是跟您作对,甚至抢了傅氏不少项目,还在股市上将您重创的那位……陆寻?”
“可他不是早已倒台,退居幕后了吗?”
为了印证自己的法,孟闻新疯狂找寻记忆,不住点头,“对,是倒台了,我甚至派人查探过。”
可他越,越触及到傅时宴冷冰冰的眼神,底气就越是不足。
“……错了,错了……原来是障眼法吗……”
也就是,他查探到的一切,其实都是假的。
如果奇谈的幕后老板是陆寻的话,一切都变得重要起来,孟闻新突然不再挣扎了,他惭愧低头,“是我的失职,您的惩罚我接受。”
江舒认真翻看傅时宴整理好的资料,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的交谈。
傅时宴不愿大动干戈,“这盆花快枯了,你带回去养一养,等养好了再来见我。”
孟闻新才从地上站起来,接过了那盆已经奄奄一息的盆栽。
“陆寻既然有本事瞒天过海,必然不好对付,您要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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