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玉宸坐在靠窗的椅子上,扭头看着窗外的夜,漆黑又宁静。
他:“刚才我忽然想起了,时候见到父亲练武的样子。”
萧玉铭听到他的话,把水杯放到桌子上,没有骨头一样地瘫在椅子里,“我以为你脑子里只有柳璧琴呢。”
萧玉宸没想到他会忽然这么,猛然扭头,萧瑟又有些狼狈地看着萧玉铭,“我...你....”
在萧玉铭玩世不恭的眼神下,萧玉宸不知道什么了,最后只能沉默地望着外边的夜色。
房间里一片寂静,昏黄的灯光拉长了兄弟俩的影子.....
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,萧玉宸近似呢喃地:“我和她之间的感情,你不懂。”
萧玉铭嗤笑了一声,“我的事情你也不懂。”
萧玉宸回头看吊儿郎当地,瘫在椅子里的萧玉铭,忽然觉得自己很不了解这个弟弟。其实再一想,他也确实不了解他,之前他的心思都是在读书和柳璧琴上面,哪里会多放一点心思在弟弟妹妹身上。
他确实是个不合格的长兄。
“我....我确实没有资格管教你,我今天来是想跟你.....”
萧玉宸想跟他,母亲支撑整个侯府很辛苦,我们不应该让她再劳心了。但这话听起来很有教训的意味,想到萧玉铭刚才的话,他一下子不出来了。
最后只能:“没什么,母亲你想好了就放你出来,好好休息,我先走了。”
着他起身往门口走,步子有些仓皇。萧玉铭还是吊儿郎当地瘫在椅子里,没有发一言,也没有动一下。
不一会儿守门的厮过来了,他站在门口弯腰心地,看着沉静地坐在那里的萧玉铭,道:“二公子,奴才锁门了。”
萧玉铭石雕一般地坐在那里,不吭也不动,厮又朝他点了头然后把门锁上。
萧玉宸出了书房往他的清风苑走,踏着清冷的月色,一阵凉风吹来,寒意沿着衣领席卷全身,但他浑然未觉。
快到清风苑的时候,他忽然停住脚步,看着远处的夜色道:“你我真的错了吗?”
一首静静跟在他身后的长明,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,也不知道怎么回答。萧玉宸似乎也没有让他回答,过了一会儿他又道:“什么是错,什么又是对?难道见她被人践踏而置之不理就是对?”
长明不知道怎么回他的话,只能低头不语。见他又继续迈步往前走,马上跟上。
进了清风苑,紫菱马上迎了上来,“大公子,天这么凉您怎么没披个披风啊?”
萧玉宸没有吭声,径首往里走,紫菱忙伺候他沐浴歇息.....
.......
第二天快到午时的时候,唐书仪正在看前身的嫁妆,当然现在是她的嫁妆了。她打算用自己的私房投资会所,不走府里公众的银子。
侯府的账分得很清楚,府里的公众银子,从老侯爷和萧淮的产业里出,老侯夫人和前身的嫁妆归自己所有。虽然,现在侯府的主子就她和三个孩子,但唐书仪还是把老侯爷、老侯夫人、萧淮以及她自己的产业分开管理。
因为以后侯府还有个大麻烦,不定会牵扯到分家,账目还是清晰一些的好。
看着自己私产账目上能够周转的银两,唐书仪心里盘算做一个三进院子大的会所,大概需要多少银两。这时,翠云进来:“夫人,二公子身边的石墨来了。”
唐书仪目光从账册上移开,道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石墨进了屋,看到唐书仪连忙跪下,“奴才给夫人请安。”
唐书仪垂眸看了他一眼,萧玉铭的两个长随,她了解过一些。砚台老实,这个石墨是个机灵的。
“起来吧。”她道。
石墨起身,脊背微弯地:“夫人,二公子让奴才来告诉您,他想明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