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的所有儒生,此刻脸色都是异常的惊恐,再也不敢出口大骂了。
“我等不是这个意思,是肃王,是肃王故意诱导我们的……我们情急之下,才了这么多不该的话。”
“是啊,他诽谤我们啊!这是诽谤啊!”
蒋瓛面无表情,看着这些儒生,缓缓道:“我已经将你们的言行一五一十的记录了下来,之后会呈给陛下,如何判决你们,陛下自有公断。”
听到这话,刚才那些趾高气昂的儒生,更是面露惊恐。
谁不知道,当今陛下心眼,对文人最是苛刻,甚至稍有不满就会大开杀戮。
比如,如今的猪不能叫做猪,只能称之为豚。
还有,之前有一位儒学大师,曾经上了一份贺表,其中有一句“天生圣人”。
结果就因为生与僧同音,朱元璋认为这老子在暗中讥讽他,于是随便找个理由,就下令把这个儒学大师给砍了。
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,甚至还有一次朱元璋去寺庙,见到堂上的如来佛祖,问道:“别人见了如来佛祖需要跪拜,那朕也需要跪拜吗?”
当时的寺庙住持大脑飞速运转,当即道:“陛下是现在佛,如来佛是过去佛,现在佛见了过去佛,不必跪拜。”
这才死里逃生。
想到这些血淋淋的事迹,所有儒生都不可避免的颤抖起来。
“我们……并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这话,给陛下听吧。”
此时,有不少儒生浑身冰凉,手脚麻木……
他们要是为了捍卫儒道而死,不定死了之后,编一些典故,还能成为舍生取义的典范。
可是他们呢?
是诽谤当今圣上而死……
这是要被钉到耻辱柱上的。
甚至不光他们要死,还有他们的宗族、朋友,不定也要受自己牵连……来一个全家消消乐。
黄子澄也在台下,甚至还在靠前的位置,他此刻面如死灰,深吸一口气,目光瞥向了堂中的柱子。
要是现在自杀,是不是死后就能搏一个好名声呢?
但他们还没有所行动时,蒋瓛大手一挥儿,门外闯进来无数的锦衣卫,将这些孱弱的儒生,狠狠地按在了地上,然后用绳子把他们绑了起来。
有不少胆怕事的儒生,浑身颤抖,脸色苍白,看着那在台上的朱拓,疯狂叫道:“肃王殿下,我等今后不再抨击科学了,还请饶我们一条生路啊!”
“是啊,只要肃王殿下肯放过我,我今后愿加入科学门,任凭肃王殿下差遣!”
“肃王殿下,饶命啊!”
瞧着死到临头却在疯狂求饶的儒生,朱拓眼中布满鄙夷,随意的啐了一口唾沫,冷声道:“你们也不撒泡尿看看,自己是什么玩意,还想加入科学门,你们也配?!”
“你们自认为懂的很多,其实到头来,你们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!”
朱拓一挥袖子,走出了门。
吕青紧紧跟在他身边,见自家大王兴致不高,劝道:“大王,不必为这些人感到生气……”
朱拓扭过头,看着一旁的吕青,勉强露出笑容,摇摇头道:“他们这些人,怎么值得本王生气呢?”
“那大王是?”
朱拓叹道:“本王只是觉得很悲哀,要是大明的文人士子都是这种玩意,那大明今后还怎么发展?大明的百姓又怎么能吃得饱穿得暖呢?”
“大王,想开点……”
朱拓莫名觉得非常烦躁,叹口气道:“吕青,明日本王去找父皇,看能不能回岭南,京城这破地方,本王是待不下去了。”
“嗯,张大人和士子梁那家伙,想必现在已经想大王了。”
“哈哈,过几日便回去。”
两人边走边,出了国子监,正当朱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