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王,那周县令离开后,径直去了府库……卑职偷偷看了一眼,府库中确实有大量的粮饷。”
“另外,大王吩咐的十个美人,他去了县里最大的青楼,那些青楼女子见到他后,非常熟络,和他勾肩搭背。显然周县令经常去风尘之地。”
吕青抱拳,严肃的向朱拓禀报。
朱拓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,脸色阴沉,果不其然,晋地百姓过得穷苦,和这些贪得无厌的贪官,有直接的联系。
“把他给本王带过来!”朱拓冷声道。
很快,周县令被带到朱拓的面前,士子梁一脚踹在他身上,把他踹翻在地,周县令惊恐的行礼道:“大王,下官又怎么招惹您了?”
朱拓冷声道:“本王一开始还想不明白,为什么你这个县的百姓这么穷困,原来都是被你贪墨了啊!吕青,把他拉出去砍了!”
“肃王殿下,下官冤枉啊!”见朱拓一言不合就要砍人,周县令异常害怕,头磕在地板上,咚咚直响。
“冤枉?”朱拓叫骂道:“本王让你准备这么多粮草,结果你一天时间不到,就准备齐全了!为什么这么快?还不是因为你平日里贪的多?”
“不是啊,是知府大人让下官准备的,下官不敢不从啊……”
“知府?”
朱拓面露不解,询问起了徐平县的详细情况、地方官府的近期动态,以及最近发生的种种见闻。
被吕青拿剑抵在脖子上,周县令自然是知无不言、言无不尽,慌里慌张的回答了朱拓的所有问题。
问完之后,朱拓表情有些凝重。
按照周县令所,晋地发生的事情并不简单!
自从三皇子朱棡去世后,整个事态都变得诡谲起来,首先是朝廷的赈灾粮款不翼而飞,其次就是大肆向民间征收粮款……
甚至出现了流民现象。
而官府对于这些流民,不是以安抚为主,而是用军队镇压他们,甚至还大肆抓捕这些流民,至于这些流民的下落和下场,周县令职位太低,一无所知。
朱拓紧紧地皱着眉,如此来看,晋地的百姓们简直是生活在人间炼狱之中……
姚广孝坐在一旁,提醒道:“大王,据我估计,晋地共有两成的百姓逃荒,这些逃荒的灾民又有大半被官府抓捕了……也就是,整个晋地,被官府抓捕的灾民有数万之众。”
听到这个数字后,朱拓脸色严峻,冷声道:“抓灾民是为了什么?难道要把他们拉到前线打仗?”
“不会。”姚广孝摇头道:“打仗这种事,不是光靠人数就能行的,尤其是和蒙古作战。若是把这些未经训练的灾民拉到战场上,恐怕就成了蒙古人的活靶子。”
“那是为了什么?朝廷根本不知道这件事,这些灾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,就这样凭空消失了?”
朱拓又看向周县令,骂道:“就算是知府横征暴敛,可是你呢?怎么就不敢和知府干一架呢?你为了讨好上级,不顾自己辖区百姓的生死。再者,本王看你这衙门装修豪华,一定是贪财之人。”
“下官冤枉啊,下官才上任不足一年,这衙门是上一任知县布置的。”
朱拓又是一愣,骂骂咧咧道:“就算如此,可是看你长得满脑肥肠、贼眉鼠眼,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!本王最讨厌你这种长相的家伙,吕青,拉出去,把他砍了!”
“是!”
周县令吓的都快尿裤子了,大声哭诉道:“大王冤枉啊,下官从就长得胖,喝口凉水都发胖……这不是下官的错,是下官爹娘的错啊,还请大王饶命啊。”
“你们听见没有,这家伙竟然怪罪自己的父母……咱们大明以孝治国,此等不孝之人,还留着他干什么?”
闻言,周县令真不知道什么好了……
似乎自己怎么,都是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