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到秋天了啊!”
朱拓紧了紧身上的衣衫,看着蒙蒙亮的天色,不由的心生感慨。
他刚到晋地的时候,才刚刚立春。不知不觉,已经大半年过去了。
府外,晋地的地方官员和乡绅商人看着朱拓走出府门。
朱拓的离开显得十分低调,至少是他这么认为,在他的叮嘱下,没有大张旗鼓,没有鞭炮舞狮,更没有惊动百姓。
只不过,那豪华的马车,上千的卫兵,还有一眼望不到头的物资队伍,在表示着朱拓的威武架势。
“本王做事向来低调,万不可惊动百姓。”朱拓傲然了一句,旋即一头钻进那豪华马车。
祝通通过余光瞧见,在那豪华马车内,坐着一排美人,朱拓一手搂着一个,还有几个美人载歌载舞,看起来好不快活。
姚广孝看着整齐划一的士兵,皱眉道:“大王,咱们就带这一千人,难以成事啊。”
“广孝啊,咱们是回京,不是靖难。”马车里的朱拓应了一声。
“唉。”姚广孝脸上露出不甘。
晋地的官员一路相送,一直把朱拓送到城外,可是刚到了城外,马车猛地停了下来,车内的朱拓不满的呵斥道:“会不会驾车啊?差点耽误本王的正事。”
“大王,您瞧……”驾车的吕青提醒道。
朱拓掀开门帘,顿时愣住了。
只见在城门外,道路两旁,密密麻麻站着无数百姓,粗略估计,竟然有上万人。
如今已经是仲秋,卯时还有些凉意,可是看这些百姓显然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,有的百姓脸上冻得微微青紫,可是他们都没有话。
只是默默看着朱拓的车驾,神色复杂,更多的是不舍。
隐隐间,还有些哭啼之声。
看到聚在这里的百姓,朱拓赶忙把身后的门帘放下,要是让百姓看到里面的美人跳舞,自己的名声岂不是毁于一旦?
随即,朱拓朝着祝通大骂道:“祝通,你这个奸贼,本王是怎么告诉你的?要低调,低调,不能惊动百姓,瞧你搞出的事情!”
祝通一脸委屈,长叹了口气,道:“肃王殿下,这不是属下布置的,这是百姓们自发聚到这里为殿下送行的……”
“那是谁透露了本王离开的消息?”
众官员嘴角齐刷刷的抽了抽,肃王殿下,您瞧瞧您的阵仗,根本就不用透露,全城的百姓都知道您要走了。
“殿下,确实是我们自发聚到这里为大王送行的。”从人群中,走出来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,感激着道:“自从肃王殿下来到晋地后,所做的事情我们都看到眼里,知道大王您是真心爱护百姓,连送别都不愿意让我们知道。”
“可是我们晋地的百姓懂得知恩图报,大王,您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事,我们怎么能让大人就这么孤零零的离开呢?”
“你们的心意本王都知道了,唉,没必要送别的,挺伤感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要死了呢。”
朱拓叹息一声,憋了许久,才出这样一句话。
“大王怎么会死呢?”老者笑了笑,道:“我们晋地的百姓日夜为大王祈福,祈祷大王长命百岁。”
“嗯,谢谢。”
人群中一名青壮叫道:“大王,您要不别走了吧,我们晋地缺不了您,也只有您对我们真心好,帮我们减免税赋,为我们伸冤做主,帮我们打败蒙古……我们的日子才刚刚好转,可是您……您就要走了。”
“你这是要干什么?是要毁了肃王殿下吗?”老者用拐杖戳地,大声道:“肃王殿下回京,是要去做大事的!肃王殿下前途远大,今后造福的是全大明的百姓,你们怎么这么自私!”
“是啊,我们可不能阻拦肃王殿下的前程。”
“肃王殿下对我们好,我们不能恩将仇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