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向来一不二,时繁星轻点下颏表示信了,又声道:“……你先把我放下来。”
“这是在自己家里,没什么不好意思的。”封云霆目光中含着化不开的柔情,“我上过课了,孕妇久站容易脚肿,听话,就几步路的事。”
这下子,时繁星也不好再拒绝了,她面色微红的避开他热切目光。
她之前怀阳和圆月的时候妊娠反应很重,但是神奇的是这一次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。
封云霆倒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,天天在家上网课,恶补照顾孕妇和育儿知识。
另一边,文森已经凭借他出神入化的驾驶技术,风驰电掣般将车开到了陈盼家门前。
徐馨自从带着女儿从冯家搬出来,就在这栋环境清幽的楼里居住了,但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平静,还是被打破了,只见敞着门的院子里来来往往的都是搬东西的黑衣人,见又有人来,也没有停下动作。
陈盼登时火冒三丈,冲上去拦住为首的一人问到:“谁让你们来的?还不快把我家里的东西放下!”
那人狐疑的打量着她,反问到:“你谁啊?”
“你管她是谁,路见不平见过没有?”文森上前挡住了陈盼,冷声道,“你们未经允许就搬人家的东西,这跟入室抢劫有什么区别?”
陈盼不好暴露自己的身份,更不能她是冯云阳,感激地冲文森点点头。
为首的黑衣人嗤笑一声:“原来是多管闲事的啊,你们知不知道这家人欠了我们多少钱?再过几天,法院估计就要上门来贴封条了,你们还是赶紧让开吧。”
着,他绕开陈盼和文森继续往外走,将手里拿着的古董花瓶放到了车上。
陈盼见他不想理会自己,也顾不上再跟他浪费时间,直接冲进屋里去寻找起母亲来,只见家里的情况比电话里描述的还要更糟糕一些,就跟被洗劫一空了似的,凡是能被搬走的都已经不见了。
文森望着空空荡荡,连张椅子都没有的客厅,恼怒道:“这也太过分了,就算是要拿东西抵账,也该按照市场价算一算再动手吧,这样乱搬一通算什么?!”
正在两人震惊之时,一个惊魂未定的声音响了起来,是徐馨从阳台外面走进来了,见客厅里没有搬东西的黑衣人在,声问到:“盼?”
“妈,我回来了。”陈盼循声望去,冲过去抱住徐馨,“没事的,您不用担心。”
徐馨刚受过惊吓,又眼睁睁的看着家里被一群黑衣大汉占得满满当当,却连阻止他们搬家当的能力都没有,心里当真是难受极了,哽咽道:“是妈没用,早知道会这样,什么都不该让你接这个烂摊子。”
“您什么呢?这事怎么能怪您?要怪也该怪我那个废物哥哥,他竟然连贷款公司的人都敢招惹!”陈盼安抚了徐馨,让她先在远离黑衣人的阳台上待着,便转身往楼上走了。
文森跟徐馨打了个招呼,叫过一声“伯母好”,便大步流星的也跟上去了。
黑衣人们搬完了一楼的家当,已经把手伸到二楼去了,陈盼见他们连自己卧室里的挂衣架都给拿起来了要往外搬,怒不可遏道:“你们讲点道理行不行?债是冯家欠的,要讨债应该去冯家!”
早在好几年前,徐馨就带着她搬出来住了,现如今冯日盛结婚时买下的大宅里,住的是冯云阳和他妈,也就是冯日盛的初恋女友周琴书。
“这里不就是冯家么?”黑衣人答得理直气壮,“只要我冯家的财产,我们就有资格搬,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,你们明不明白?”
文森正欲答话,手机铃声却是响了起来,他见是封云霆派给自己的保镖打来的,连忙先接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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