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还是王清去前台拿了备用的房卡,过来往门上一刷,面前的房门应声而开。
御迟胤迈步进去,关门前,他朝王清看了一眼。
“属下去买药。”王清明白他的意思,颔了颔首,再度转身离去。
全程表现得十分知分寸,不是他的事情,他不会多嘴问上半句。
御迟胤对王清的举动表示满意,不免对他这个人有了几分留意。
进去房间之后,御迟胤闻到强烈刺鼻的酒气,眼中不由闪过淡淡的厌恶。
房间里没有开灯,也没有拉开窗帘,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。
他在门口顺势摸到灯的开关,啪地一声,房间里的灯亮起。
一地的空酒瓶子,进去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下脚。
走到床边,御迟胤才看到床头角落里窝着一个蜷缩的身影,邋里邋遢,满身酒气。
乍然看上去,像是街边行讨的乞丐,简直看着比他还要狼狈万分。
樊炬之前喝酒喝到昏睡了过去,但房间里多出来一个人,他仍然是警觉到了,眼皮动了动,缓缓睁开。
“谁,谁叫你进来的,滚——给我滚出去——”
樊炬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,都没有看清楚对方是谁,便扬言叫他滚。
他的手也在地上摸索,摸到一只酒瓶子,扬手便怒砸了过去。
“砰——”
酒瓶砸开的碎片四处飞弹,灯光下,尖锐的玻璃片上闪着冰冷的反光。
御迟胤满心是怒火,尤其是看到樊炬这么作贱自己,又这么窝囊的样子,当真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顿。
事实上,他也确实这么做了。
“四,四哥……”
樊炬冷不丁地被人抓住衣领从地上被揪起来,脖子勒的他呼吸不顺,昏沉沉的脑子却清醒了一些。
当他眨了几下眼睛,看清楚站在他面前俊颜铁青的御迟胤,他略有意外,结巴地开口喊了一声。
御迟胤近距离闻到樊炬身上刺鼻的酒气,没好气地瞪他一眼,扬手便将他甩到床上。
樊炬被摔趴了,柔软的床铺上下荡了荡,晃的他脑子更晕,俯身趴在床上,痛苦地干呕起来。
“呕——呕,呕——”
吐了几下,却什么东西也没有吐出来,两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,他的胃里都是空的。
樊炬呕一下胃里就是一阵抽搐似的疼痛,脸色煞白,冷汗流下来。
头顶上,响起御迟胤恨铁不成钢的训斥声:
“我告诉你聂如珺的地址,不是让你过来却只敢躲在酒店里,喝酒买醉,寻死觅活的!”
樊炬惨笑一声,他的身体趴床上翻过来,惨白的脸仰面看着他,呵呵道:
“我是过来出差的,四哥,你不要误会,我过来找她?呵呵,她还没有那么重要……”
御迟胤连表情都懒得露一下,面无表情地看着他:
“既然她没有那么重要,你告诉我,你赶到陵州做什么?”
“喝酒啊,我图这边清静……”
樊炬一边一边伸手去拿床柜上的酒瓶,“我妈最近烦死了,老是想着再叫我娶一个回去。”
“女人t有什么好的,老子没心情,不想再娶一个祖宗回来供着,谁爱娶谁娶去,我只管喝的酒……”
御迟胤一把夺走樊炬刚拿到手上的酒瓶,冷冷地:
“还喝,你不如直接叫我帮你联系殡仪馆。”
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