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暮道:“不能开灯,别惊动别人。”
褚酒酒立刻收起那副嬉笑的表情,神情严肃。
她道:“妞,你躲在我身后,你右手不方便,我保护你。”
两人适应了眼前的光线,便也看清了眼前的场景。
一个的两室一厅的房子,装修老旧,走过狭窄的玄关便能看到电视亮着幽蓝的光。
电视上连着游戏机,屏幕里,红方已经将蓝方击杀,系统提示是否重新开始游戏。
光标落在“是”的按钮上,却还没来得及按下去。
褚酒酒护着沈暮走进去,便看见了沙发上的男人。
沈暮认出来了,是徐铁豪。
只是已经不像当初混迹娱乐圈时,以徐家之子的身份耀武扬威时那般意气风发。
他的身材发福了很多,胡子拉碴的看着很邋遢。
他穿着发黄的大背心,桌上还摆着泡面,可见离开徐家之后过的并不好。
如今,他瘫坐在沙发上,头往后仰靠在沙发靠背上,睁着空洞的双眼,眼神却有几分茫然。
他的脖子上有一条细细的刀痕,血肉翻出来,血液好像从身体里争先恐后的涌出来,染红了胸前的背心。
褚酒酒走上前,伸手探了探温度,又查看了伤口,才转头看向沈暮。
“刚死,尸体还有温度。”
沈暮眸色一冷:“那人还在附近?”
褚酒酒摇头:“未必,如果只是为了杀他,杀了就撤,用不了五分钟就跑没影了。”
褚酒酒猫着腰,细细的检查着脖子上的刀口。
沈暮皱眉道:“酒酒,我们得走了,万一惊动了警察,我们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”
褚酒酒却难得的固执:“等一下。”
沈暮便只能在旁边等着,看着褚酒酒检查,问:“怎么了?看出什么来了?”
褚酒酒终于起身,脸上带着几分释然的笑容。
她:“走了。”
褚酒酒拉着沈暮心翼翼的走出房间,还不忘随手扯了两张纸,连两人的脚印都擦干净,免得被查到她们身上。
门被轻巧的关上,沈暮在楼道里四处查看了一番,:“老房子,没有监控,走吧。”
两人回到车上,褚酒酒松了口气,:“友军,别怕。”
她看向沈暮,声音雀跃:“南柯来了。”
她这样起来,像是一个久别重逢的好友,兴奋极了。
沈暮一愣:“你什么?”
褚酒酒点头:“不会有错,刀口薄如蝉翼,那是南柯那把影刃才能做到的。”
她又:“而且你看徐铁豪的死状,他一丝害怕的感觉都没有,且全身的肌肉都不是紧绷状态,明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到来,人就已经死了。”
褚酒酒的脸上带着几分骄傲,笑着;“这样的速度,只有南柯。”
沈暮愣神半天:“可……”
褚酒酒摆摆手:“别可是了,南柯摆明了是在给你报仇,他那个人最是护短,知道你在滨海受了多少气,一定要一一讨回来才舒坦。”
这沈暮倒是认同,曾经年少时,K洲有人骂过秦暮一句野种,南柯也不过十五岁。
南柯让人上门去下了挑战书,拎着一把木剑迎战。
那略有些威望的男人居高临下的嘲讽着,可他每站起来一次,南柯便将他击倒一次。
数次站起,数次打倒,直至木剑挥断。
十五岁的少年抚了抚酸痛的手腕,冷声:“道歉。”
那一场挑战震惊许多人,南柯下了擂台,只白了沈暮一眼,:“丫头,别再丢我的脸,你丢了脸我很辛苦的。”
褚酒酒发动了汽车,往市区开回去。
她打了个呵欠,:“南柯来了,八成已经知道我们俩的光荣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