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当然坚持！”

南柯厉声道：“如果你把霍家的安保撤走，我现在就可以去打死霍天霖！”

霍云骁连眼皮都没抬一下，好像这并不是什么值得争辩的问题。

他早就过了，在他心中，霍天霖是生父，从霍云骁有记忆起就是个很好的父亲，罪不至死。

可对南柯来，霍天霖毁了他母亲的一生，连带着让南柯的人生充满了黑暗和仇恨，在南柯心中，霍天霖死一百次都不为过。

两人立场不同，无需争辩。

能杀掉霍天霖，是南柯的本事。

能保住霍天霖，是霍云骁的本事。

仅此而已。

南柯看着霍云骁平静的侧脸，火气不打一处来。

“你这样维护他，迟早会跟他死在一起！”

南柯的话几乎是从齿缝间蹦出来的，恨不得以语言化作利刃，刺痛霍云骁。

霍云骁抬眼看他：“你在格斗场已经的很清楚了，你想让我死，不需要一直强调这件事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提起这件事，南柯突然就没了火气。

他对霍云骁恶语相向的画面一闪而过，霍云骁眼中的怒意与失望也是一闪而过，而横亘在脑中的，只剩下霍云骁蹲在他身边给他包扎的模样。

第一次，人生第一次。

南柯想，原来有人在意他受伤是这个样子的。

“在意……”

南柯低喃了一句，这个词在他舌尖打转，却像是触电一般触碰他心脏外层的坚冰。

霍云骁怎么可能在意他？

他们是仇敌，生来就是宿敌。

霍云骁抬眼看着南柯的表情，没了狠厉，也没了杀气，反而有几分迷茫。

他勾了勾唇，：“不想让我死，也可以直。”

南柯的眸色一沉：“我没有！”

霍云骁不反驳，将面前的文件整理放好，手里只拎着一张纸。

他：“只找到这个，应该是实验记录，还是手写的。”

南柯盯着霍云骁手里的纸，仍维持着脸上的怒意，不肯回应。

霍云骁扬了扬纸，问：“要不要看？”

南柯咬着牙：“关我屁事！”

霍云骁也不强求，点头道：“好，那我就拿走了。”

南柯一急：“哎！你……”

“过来，一起看。”

霍云骁叫他，语气平静无波。

南柯磨磨蹭蹭的挪过来，眼神瞥了一眼这张密密麻麻的纸。

他拧着眉问：“这鬼画符一样写得什么东西？古雄就不能好好写字？”

霍云骁顺嘴应了一下：“回头你教育一下，免得我们抢来的东西都看不懂。”

南柯：“……”

他总不能跑到古雄身边扒着他的耳朵让他好好写字，这还不如直接问你到底拿沈芙做了什么实验呢！

霍云骁一字一字的看过去，：“脑源检测……听觉测试……视觉测试……”

南柯也认真的看，但是实在是看不懂。

他有点不耐烦：“你怎么认出来的？”

霍云骁：“天底下的医生写得字都是一个德行。”

南柯一愣，反应过来了：“欧瑾写字也这么丑？”

霍云骁点头：“嗯，更丑。”

南柯好奇的凑上去，问：“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？”

霍云骁：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，古雄仍在做脑源实验，实验之后会测试实验体的身体各项机能反应，包括视觉、听觉、痛感之类的。”

霍云骁到这里，呢喃了一句：“所以之前听到的那些碎骨针刺之类的……是在测试她的痛觉和愈合能力吗？”

南柯问：“什么愈合能力？”

霍云骁皱眉道：“这个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