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局做的不咋地,但不否认这东西的实用价值。
酒后失德、查无实证,老王家一口咬定是游骑卫干的,那就是游骑卫干的。
所以,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事情,你能上奏朝廷吗?肯定是不能的,能做的就是乖乖的带着轻功的文书,滚回长安,大家都好。
但西州的这些官吏们,还是瞧了秦长青。
活了两辈子的人,怎么可能是愣头青?
别人不,就程处亮,你觉得他是真虎吗?
然而,让白濑利无奈的是,秦长青根本不接招,还对他笑,笑的白濑利很想一巴掌把秦长青给呼死。
军令一下,白濑利也明白了,如果军令如山,那这个局就白设下了。
不知道什么人在人群里蛊惑了一下,立刻有人高喊,“交出真凶!杀人偿命!”
百姓们听到了之后,也跟着激动的呐喊。
嗖嗖嗖!
三只利剑射在人群脚下。
“在敢踏前一步,当场射杀!”
这绝不是闹着玩的,箭矢破空,让空气中弥漫着让人压抑的煞气。
百姓们愣住了,白濑利也愣住了。
百姓们下意识的退后,营门前十米,立刻出现一个空地。
所有人都明白了,游骑卫的军令不是闹着玩的,他们真的敢杀人。
“我这就去请刺史大人,秦将军,希望你耗子尾汁!”
白濑利愤怒的一转身,带着官员们离开,众人纷纷擦着脑门上的冷汗,长出了一口气。
百姓们见当官的走了,自然也不再次集结了。
一场风波,就被秦长青用这么凶猛的方式给压下来。
但这种就不是办法,事情还是要解决的,这盆脏水绝对不能泼在游骑卫的头上。
秦长青也知道,自己就是西州的过客。
少则一年,多则两年,他就走了。
但为官一任,总不能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不是?
“咱们还有多少粮食了?”
秦长青看向程处亮。
“还有七天的粮食。自打这件事发生,城内的商贾已经不卖粮食给咱们了。”
程处亮一脸无奈,“不光如此,以后进城都容易被人敲闷棍了。”
“居民齐心,其利断金吗?”
“我的亲哥哎,你就别打哈哈了,咱们咋办?”
“我有种不出来粮食……”秦长青一白程处亮,“要不你带兵,去打劫一下附近的商队?”
“真的?不开玩笑的话,我可真带兵去了!”
“嗯,去吧!”
程处亮一愣神,随即摆摆手,“拉倒吧,还不如把爆破筒往刺史府里一扔来的痛快。”
砰!
李银环走进营帐,对着程处亮的屁股就是一脚,“知道不能出去抢,还不抓紧去办事儿?带上蓝田和宁远,把那个白濑利特抓回来。”
“好嘞!”
程处亮走出营帐,找了蓝田和宁远,乔装打扮之后出了军营。
“武力镇压终究不是办法。”李银环缓缓开口,“首先得解决民心问题,源头就是刺史府。我倒是同意处亮的话,来点硬的,直接夺权!都不是什么好东西!”
“现在咱们已经是西州百姓的天敌了,不成!”
“案子做的很水,可却很实用!”
李银环一耸肩,还要话,却发现有人禀报,“将军,沙庅阖求见!”
呵!
典型的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,这个老阿訇挺上道儿啊?
准备了一点吃食,一水囊的烈酒,似乎这个阿訇是一个很喜欢喝酒的人。
一碗酒下肚,眼睛瞬间就红了,缓了好一会儿,对着秦长青竖起了大拇指。
“将军,这酒……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