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老秘书什么,裴广岫就折返回来,着“来找我的。”走了出去。
裴广岫是医界老前辈,走到哪里都有患者,近期他在宁城市医院参与手术研讨,院方派人来接他的。
目送裴广岫上车走了,老秘书走回来,感叹道,“裴老先生参与的这些手术,是分文不收的……”
一场手术亲自主刀,术后带学生们整理思路现场教学。
这么大年纪的老人,辛苦程度可想而知。
不为钱,不谋利,这份无私奉献的精神值得敬仰。
“德配天地,独步当世,彰而弗显,攻而弗居,是为国士无双。”龙老爷子嘴上由衷赞颂着,可手上却拿着手机,调出裴广岫的好友,拉黑,删除。
秘书目睹这些,“……”
栖霞古寺。
幽冥钟声萦绕,木鱼声伴着诵经,空气中散着檀香的味道。
方丈递给曾凤仪两个净化的护身符,双手合十,以感谢她这些天在寺庙的问诊号脉。
“为何是两个?”曾凤仪看着巧精致的护身符,锦缎上绣着经文。
“赠与施主挂心之人,业缘已成,浮生无量。”方丈面容慈爱,口念佛语。
曾凤仪明白了,收下,道谢。
再回到后院禅房,遇到送汤药的和尚。
“曾大夫。”和尚恭敬的问安。
曾凤仪医术好,平易近人,深受寺院上下爱戴。
“景夫人有些抱恙,”和尚端着药,“按您的方子,我煎了一副药。”
曾凤仪轻点头,把药接过来,让和尚去忙了。
一推开禅房门,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。
这是泡药缸里了?
曾凤仪把汤药放桌上,去开窗户。
禅榻上躺了个人,盖着厚实的棉被,就露出了一点头发尖,花白的发色看出是位老人。
听到门声,棉被动了动。
“我好像要不行了,你给我儿子和儿媳妇去个电话,再通知景郁一声,”一道孱弱的女声响起,气若游丝的,“我心脏疼,气管也不舒服,胃也涨涨的……”
曾凤仪坐到禅榻旁,刚坐下,就被景老夫人抓住了手,“我好难受,我就要去见老景了……”
“可我还没见着阿郁结婚呢,我还想去一趟纣山……凤姐,救救我……”景老夫人喃喃的,脸色苍白。
手死死地抓着曾凤仪的手,垂死挣扎,死不甘心。
曾凤仪看着她,叹口气,“所以,晚上别订宵夜,也别喝生啤,多大年纪了不知道?”
一根一根掰开景老夫人紧抓的手,曾凤仪去药箱里拿了些东西,“消化不良,胃里胀气多,趁热把药喝了,再去用这个。”
景老夫人看着一大盒的开塞露,“……”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景老夫人爬坐起身,裹着被子,“笑话我便秘吗?作为几十年的老闺蜜,你心里不痛吗?”
景老夫人一生命好,幼年有个好家庭,长大嫁了个好丈夫,时候爸爸疼,出嫁了老公宠,生了个儿子,领养个女儿后来成了儿媳妇,还有一个挚友闺蜜,活成了无数女人憧憬的样子,也生动形象的发挥了矫情的精髓。
无病申吟,这就是个作精,不,老作精。
曾凤仪把药端过来,“没事少作,快点喝药。”
景老夫人仰着头,拒绝,“你应该哄哄我……”
曾凤仪试了下汤药温度,之后二话不,掰开嘴,直接灌。
景老夫人被迫喝完,呛的直咳嗦,苦涩的脸都皱成了一团。
曾凤仪剥开了一块糖,塞进了她嘴里。
热乎乎的汤药,缓解了胃部不适,景老夫人感觉好了些,靠在一旁,“这什么糖?我要吃多莫瑞的巧克力,我兜里有,你去拿。”
曾凤仪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