偌大的实验室已经被玻璃阻断墙面整体分成了两个区域。
一边靠近门口,便于来回活动,不做消毒隔绝处理,另一边无菌清场,专做病毒抽离研究。
随着这个区域隔离,也能看出唐洛复刻rock已经近在眉睫。
费辛走进来的时候,唐洛还在隔离区域里面,穿着淡蓝色的防护服,戴着帽子和口罩,手上也戴着手套,拿着一个细的试管,调试着里面的药液。
两种药物混合的一瞬——
细的试管里瞬间腾起白烟,继而像镁棒燃烧,淬出了一阵激烈的花火。
短短一瞬,异常绚丽。
特别是周围腾着白烟,宛若仙家施的咒术,也仿佛像展现的魔术,很美,也叹为观止,这应该就是搞学术实验研究人们的乐吧。
但费辛没法再深切感受这份乐,因为他从进来的一刻,目光就在多出来的这两人身上。
让他始料未及,更十分意外的,谭悻野和姜延佐怎么会同时出现的?
知道他家二爷和唐姐闹掰了,所以趁火打劫来了?!
那怎么还跟商量好了似的一起到了呢。
费辛哪里知道,谭悻野和姜延佐就是凑巧了,两人过来各有各的事,不约而同赶到了一起。
唐洛把调配出来的试剂放进了机器,又跟张栋秀沟通了一会儿,便走了出来。
陶烨坐在外面的桌旁,面前放着一台电脑,他全神贯注的忙碌着,对身侧多添了几个人,丝毫没注意。
唐洛走出来,先看了看陶烨的电脑屏幕,知道正在紧要关头,就也没话。
她转过头,对几个人往外递了个眼色。
示意出去。
然后,她也一边摘着手套,一边往外走。
摘下帽子时,她拢着头发把脑后的马尾绑紧了一些,再看了眼姜延佐,“师哥,怎么来这儿等我了?什么事。”
姜延佐隔三差五往这边跑,都是看望陪伴老师父的,话,谈谈天,对老人而言,陪伴,远胜过一切。
“唐家那边的事,外婆和师父这几天忙,没顾得上,我只能来找你了,”姜延佐知道唐洛忙,又没啥耐心,就长话短,顺便把手里准备的文件递给她,“就你爸爸……叔叔生前留下的遗产,跟信托公司那边一直打官司来着,快完事了,走手续得签几个字。”
唐洛的爸爸生前留有遗嘱,托管信托公司办理的,唐董和盛畅从中作梗,做了不少手脚,私吞了这钱,早于几个月前,随着唐家公司一夜之间出现问题,这件陈年旧事也被曾凤仪提起,并一纸诉状把信托公司和唐家告上了法庭。
其中万般纠葛,各种情况,也可谓是层出不穷,但曾凤仪都没让唐洛知晓。
直到官司临近尾声,一切都已清晰明了了,关系到归还款项财产,都是当年遗嘱里的,需要直系亲属签字,也就是唐洛本人。
这案件之前由曾凤仪盯着,姜延佐的事务所亲力操手,都信得过。
唐洛大概看了一遍,拿过就要签字。
姜延佐却眼疾手快一把拦住她——
“洛儿,商量一下……”
“嗯?”
“用左手,好好签,这些开庭用完之后都要留存的,你写那狗爬似的……也太磕碜了。”
唐洛看了眼姜延佐,莞尔,非常好话的把换到了左手,“行,我好好写。”
她惯用左右手。
两手都很灵活。
但写字的话,她跟大多数人相反,左手写出来的字锋遒劲,细腻健秀。
谭悻野站在一旁,静静的看着唐洛签字,微微点头,再看向她的目光,毫无保留的透出一种欣赏的视角,“不错,字很漂亮。”
费辛悄悄的看着谭悻野,心里槽点爆满。
谭总一把年纪了,不回家好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