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!
猝不及防的一声枪响,划破岛上的宁静。
“汪汪汪!”
一阵急促的犬吠接踵而至——
龙玠和景郁刚进屋,听到声音两人往外面看,费甲也回头瞥见什么,急忙箭步跑了过去。
距离不太远,等费甲赶来时,太子早已先一步扑到了阿庚,嘴咬着他胳膊,不断呵斥犬吠。
一副维护裴的架势。
“你这狗到底是谁养的?帮他干什么?!”阿庚被太子咬过,杜宾犬恐怖的咬合力至今都留有阴影,打心眼里是惧怕太子的。
太子才不管那么多,它生在纣山,裴也是纣山人,是老乡哪有不帮的道理?
但太子也没对阿庚下死口,就咬着他胳膊不让动,呲牙恫吓。
“太子,好了,放开费庚吧。”费甲慢慢靠近,尽量安抚。
房门口传来一道口哨声,龙玠拍了拍手,“太子,来,乖,过来。”
太子没动怒,也听话,放开了阿庚。
临走时又警告的看了阿庚两眼,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跑去找龙玠。
费甲拉起了阿庚,再看看被吊在树上的裴,刚才那枪故意打在他脚边,军靴边沿被烫出个窟窿。
而裴,依旧面色如常,似是对刚发生的这些连眼皮都没眨一下。
这个心理素质……
已经不一般了。
换个别的人,就算是费甲,也不可能这么将生死置之度外。
不知道这人是怎么练就的,别看眼睛,胆量倒一点不,也是个人物。
废话,坐拥F洲某处部落的头领,迎娶黑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主,岂能是白给的,不过主要也跟裴自的成长环境有关,还是医生,见惯了死亡,也无畏生死。
费甲暂时不想跟裴什么,就拉着阿庚去了旁处,“你能不能冷静点?冤有头债有主,报仇也得找对了人!”
“费丁出事我们都不愿意看见,但好在费丁还活着,受到的惊吓慢慢还能缓和,你这要给人崩了,唐姐那边你怎么交代?”费甲又道,他也是才听裴和唐洛的关系。
阿庚确实有点昏了头了,此时沉着脸,一言不发。
房间里,费甲跟龙玠解释了一下外面的事,也替阿庚了两句好话。
龙玠没追究这事,他坐在椅子里,单腿之地,低眸在弄手机。
太子叼了根磨牙棒,趴在一边自己玩儿。
景郁坐进对面,看着龙玠,急迫的开口,“现在到底怎么回事?乱糟糟的,我有点迷糊了。”
“声东击西,拖延时间呢,”龙玠了句,也没抬头,“飞鸟岛上肯定还有别的事,他不想我们过去打扰、破坏,就跑来拖延我们了。”
可能是朋友安排人对陆三成动手了。
至于原因……无外乎谭悻野和谭阳叔侄俩了,这事本来很正常,可一想到唐洛是为了谭悻野不惜处置自己手下,二爷就有点吃味,心情不那么美好了。
景郁豁然开朗,思绪疏通开了,“这么我就明白了,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?”
龙玠看着手机屏幕,深邃的眼眸浅眯,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敲着手机边,“顺其自然,将计就计。”
“哦哦哦,就是明面迷惑对方,暗地我们再下黑手。”景郁摸着下巴,酝酿大计。
龙玠淡然的看了他一眼,也没再什么。
景郁思来想去,多一句,“哎,二爷,你别是要看在洛洛面上放水吧?不行,陆先生和洛洛又没关系,我们不动裴的命就行了,是不?”
龙玠拿了根烟,点燃,“嗯,你的对。”
景郁知道龙玠公私分的清,明眼人都能看出来,陆先生是陆先生,裴是为部落,唐洛跟这些都没关系,就是这事发展到现在……全乱套了。
本来是费甲个陆先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