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代表了——麻烦来了。
他们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。
陈冉真的会一个人来?跟楚琀谈几句,被打晕了,就完事了?
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不可能。
唐洛倒是没多大反应,还是那副淡然样儿,只是余光扫了眼会场热闹的人群,看着张栋秀和楚琀,她慢慢收回视线,看向贺寻,“人在哪儿?”
“休息室,”贺寻紧拧着眉,“但人已经不见了。”
唐洛刚迈步,又停下,她又看向贺寻,“不见了?”
“嗯,琀姐给陈冉打晕了,在换衣服的功夫,人就不见了。”贺寻去过休息室,只有地上少许的狼藉,看出是动过手的。
唐洛没再什么,沉寂的眼眸渐次眯起,一片深邃。
“陈冉绝对要搞事,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的,”贺寻着,“但有一点我想不通,为什么要挑这个时候?”
任谁都知道,陈冉的背后肯定是伊藤。
在伊藤的问题上,局长可谓是再三留情,而今天这种场合,不管发生什么,都无疑是当众在打局长的脸。
试想一下,自己力保下来的人,暗戳戳的公然搞事,只要细究出结果,这不是打脸是什么?
伊藤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会如此行事,至于陈冉……更无可能了。
那为什么还会出这种事?
贺寻想不通,总感觉这里面隐藏了什么事,“老大,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?为什么一定要是栋哥和琀姐?上次也是,伊藤使坏险些废了琀姐一只手……”
“原因过后你会知道的,”唐洛暂时不想透漏太多,“先紧着眼前,留意一切陌生人员,尽可能别错漏任何人。”
贺寻凝重的脸色谨慎,点头,“明白。”
可能是几人太过紧张了,题大做的,婚礼一直持续到结束,也没发生什么事。
在会场待到了下午两点多,转场酒店。
露天的泳池,草坪,蓝天白云,微风徐来。
有欢笑,也有打闹,同事聚在一起,好友近在眼前,爱人就在身边,一切如梦似幻仿佛都这么美好。
唐洛脱去了西装外套,松着衬衫领扣,靠在泳池旁的躺椅里,端了杯鸡尾酒,看着宸晓和贺寻斗嘴。
楚琀和张栋秀坐在另一边的椅子里,两人安安静静的,望着彼此的目光爱意满满。
龙玠在不远处的草坪里,与还没离去的部长聊着什么,身边还有几位同僚。
费辛在泳池边教比格游泳,太子围观看戏。
“老大,你不弹首曲子?”宸晓闹够了,转身看向唐洛。
他是不知道唐洛右胳膊受伤的。
唐洛一笑,“人这么多我就不献丑了,等哪天的。”
“你那钢琴弹得要叫献丑,那我们还活不活?”宸晓打的起哄,“就现在吧,大喜的日子,凑个热闹嘛,那边就有钢琴……”
张栋秀和楚琀也不知道唐洛手的事儿,两人齐刷刷的看过来,目光中有些光亮。
似乎对唐洛会弹钢琴挺新奇的。
“这有啥的,老大那家庭,时候学点才艺多正常。”宸晓笑道。
茱蒂丝正好坐到了唐洛身边,,“那学舞蹈了吗?”
唐洛快摆摆手,“没有,我就会弹星星。”
“星星……”茱蒂丝不厚道的扑哧笑了,“那也行,好歹也是能弹出来。”
宸晓举手,“我证明,老大还会拉二胡,上坟的曲子,她就专门会拉那个。”
“上坟?干丧事的那种?”贺寻靠在一边躺椅里,笑的直抖。
宸晓快点头,“对对对,我会吹唢呐,以后混不下去了,还能组队来个丧事一条龙,哈哈……”
“靠,你们丫的缺不缺德,大喜的日子胡咧咧什么?”唐洛踹开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