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似一句夫妻间的承诺,但也表明了唐王征战北方的决心。
一直到夜幕降临,唐王方才离开立政殿。
待到第二日辰时早朝。
关于唐昊杖责张将军的事情才姗姗传入各位老臣的耳中。
不少老臣对于此事各有看法,众纷纭。
朝堂上的文武大臣中半数皆为老臣,随着岁月沉淀,心性上也变得谦和仁慈。
其中,不少文臣虽是知道军法严苛,但对于唐昊杖责张将军一事,仍是难以苟同。
待唐王坐上这龙椅,一个渐入花甲的臣子便颤巍巍的上殿进谏。
“陛下。”
“臣听闻唐将军初上任,便杖责张将军,以立军威。”
“臣以为此事着实不妥。”
“还请陛下降下旨意,在军法律令上对这些尚有军功的老臣,特殊照顾。”
话音刚落,文臣中便又走出一人,道。
“陛下,张将军战功显赫,如今年事已高,尚且为国效力,这份热诚不容置疑。”
“如今这大庭广众之下杖刑,未免有些伤了张将军颜面。”
“臣也听闻,那唐将军不按大唐练兵章法,擅自更改新兵食宿,着实让人费解。”
听罢两日的谏言,听闻微微皱眉,环视四周,目光落到高士廉身上,道。
“可有此事?”
高士廉缓缓走上厅堂,道。
“陛下,臣也听下属禀告过此事。”
“不过依臣之见,两位的法,倒是有些夸大其词了。”
闻言,唐王微眯着眼,道。
“道来。”
高士廉拱手道。
“陛下,军纪军令,此乃治军之本。”
“大唐虽有唐律军规,但大部分,乃是针对新兵而言。”
“唐昊所增加的军令我早先也有耳闻,其中也增加不少关于将官的律令。”
“虽是严苛不少,但也实属合理,并无过分之处。”
“臣以为张将军违令在先,受到责罚,也并无任何不妥之处,更何况原本的四十军杖缩减到二十,想必已是唐昊最大的让步。”
道此处,高士廉微微皱眉,手抚下巴,凝视着方才发话的那位老臣,道。
“关于擅改食宿,老夫倒是未曾听闻,不知下从何而来的消息。”
那老臣上前一步道。
“臣一远房侄子正在军营参军,臣听闻,新兵中有一支两千人的部族,乃是由唐将军亲自指导教授。”
“而就是这支部族的伙食较其他士卒而言,好上不少。”
“还望陛下明察。”
此言一出,众人心中微微惊诧。
这番反常举动,倒是有些圈养私兵的感觉。
且不这两千私兵数量庞大乃是不容许的。
利用职权,擅改食宿,这可是有以权谋私之嫌。
唐王一双眸子中光影闪动。
要以权谋私,这兵部中可是有不少油水。
军饷军粮可不是一个数目。
然而唐昊仅仅是一个练兵的将领罢了,这些张账目是不会落在他手上的。
何谈谋私一词?
疑惑间。
郑将军已在宫外求见。
众人这才想起,郑将军作为招募新兵的主将,在唐昊任冠军大将军之时,曾约定七日想跳舞禀报一次练兵成效。
想不到这几日中,事务繁忙。
直到这郑将军面圣,众人才恍然想起,七日时辰已到。
随着荣公公拖长嗓音的‘宣’字出口。
年逾半百,须发花白的郑将军阔步入殿。
这位精神抖擞的老人,恭敬乍一入殿,便躬身一礼,朗声道。
“末将见过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