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昊看着青色橘子,只有婴儿的拳头大,叹息着:“大师莫要再做试探了。唐昊此前来有两个心愿,一是陪着家人进香,二是为了海图。大明寺身怀重宝,各路人马定会前来觊觎,一旦引起了朝廷的注意,大明寺想要独善其身恐怕就难了。”
唐昊想不通啊,海图对大明寺有百害而无一利,因何要死死的守住这堆无用的废物。黑脸僧笑而不语,但是这次却没有否认海图,他刚才拿了几个酸橘子,就是要告诫唐昊,想要吃大明寺会酸倒牙。
见唐昊已经知晓,更淡定了,虽然是世外之人,但他们对朝堂上的风云知道了的一点儿都不比别人少。唐昊仓皇出京,斗争失败是板上钉钉的事实,黑脸僧赌唐蒿不敢放肆。
淡绿色的茶水装在洁白的瓷杯里,芳香四溢。黑脸僧端起茶水放在鼻子上轻轻一嗅,满脸都是叹服。缓缓喝完一口茶水,放下杯子之后,拱手道,却是无双妙品。
茶水连饮三杯就好,再多了,就是人家的饮牛了。仆役端着茶具去泉水洗涤,唐昊这才:“既然寺庙里已经有了想要渡海传法的念头,唐昊却是无话可。但航道这东西需要不断修正的,只走过一次就贸然渡海,毫无保证。大明寺既然有了自己的想法,那就祝你们一帆风顺吧。”
唐蒿本来不明白大明寺要海图的意义何在,刚才分茶的时候忽然想起东渡倭国的鉴真和尚不就是大明寺的吗?
黑脸森的面容浮出恐怖之意,唐昊却是意兴阑珊,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不是为了征服海洋,开创行道,难道就只是为了弘扬佛法?
“唐将军认为这样做不妥?”黑脸僧人心翼翼地问。
“随便吧,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传播佛法,那是你们的志愿,都是可敬的。不管怎样,你们要渡海,和我要下海并不冲突,海图给我复制一份,以后岭南水师闯创新的航道。也给你们留一份。”
黑脸僧点点头,这是唐昊的底线,假如他们再不识相,没准儿真有大军来。
韩辙很想问唐昊是怎么猜出来那些和尚要渡海传法的,见唐昊的脸色阴沉如水,就一直没问。直到夫人拜完佛回城时,他才声的:“我没发现你比我聪明到哪里去,为何你就能想到大明寺和尚打着什么主意?为什么我不能?”
唐昊没头没脑:“聪明这东西是没法办法度量的。我认为聪明大概是指学识、见识和人生经验。你的学识我不怀疑,你的见识我也不怀疑,你缺少了就跟人打交道的经验,慢慢儿来吧。听大海是最喜怒无常的,等你驾驭了海洋,估计也就能驾驭世上人心。”
韩辙没有听懂,只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,有道理的话,他总是想弄明白,这就是聪明人的愚蠢之处。
长乐非常恼怒,哪里有这样糟蹋人的?好多那个女子被人家摆在台子上,像牲口一样牵来牵去,走的稍慢一些,就一鞭子。那些该死的胡商把人不当人,就算是卖奴,也没有把人衣服撩起来让所有人观看的。
“长乐,你不要生气,买卖奴隶就是这个样子。这里是大唐,他们已经收敛很多,假如在我的故乡要比这过分。”身边的一同随行的西域老师。
墙上的海图是如此的简单,没有经线,也没有纬线,只有一个个莫名其妙图案。有椰子就明有水,有一个木棍儿就明那边有土人,有一些杂乱的线条就表示那里有稳流。
院子里吵吵闹闹的,声音又响了起来,不用是长乐带着她的购物大军回来了,在他们回来之前,就有很多的商家送来数不清的货物,这些都是他们今日采购成果。
唐昊把墙上把挂在墙上的海图收了起来,等待大明寺把他们的海图送来之后做个比较,顺便也做个补充。这些东西需要送到益州,找水师里的专门人才来做。饭吃了一半,管家有人来上门负荆请罪了。
抬着一大群双腿受伤的人,那就是那群被护卫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