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看着被铺得几乎感受不到板子的地板和车壁,缓缓呼气:“这么热的天儿,你上哪儿弄来的这些毯子铺地?”
徐璈扶着桑枝夏坐下,把车窗稍微支起来一截,确保有风能吹进来但风又不会太大,自己再三感受过了确定无碍才说:“地气寒凉,隔开好些。”
桑枝夏指了指车壁:“可是我是在车上,车架子距离地面还隔着一大截呢,哪儿来的地气?”
徐璈沉默着往杯子里倒了一杯温水,理不直气也壮地说:“总之先隔开,隔严实了总该是没毛病。”
桑枝夏挑眉算是默认了徐璈的歪理,在他要往自己的腰后塞靠枕的时候,眉梢缓缓飞起,尽管自己感觉用不上,还是默认了徐璈的操作。
“谢姨说你去找齐老讨教,还学了些什么?”
徐璈把特制的软枕放好,头也不抬地说:“没学什么,就是一些需要注意的。”
“脚难受吗?要不现在就把鞋子换了?”
看到徐璈拿出的大了两码的鞋,桑枝夏沉默一瞬配合地点头:“我觉得行。”
徐璈忙忙碌碌折腾半天,总算是把想得起的都安置妥当了,暂时也看不出别的了。
桑枝夏找了个由头说自己想吃点儿果子,徐璈听了跟得了圣旨似的,当即抓了马鞭就下车去找。
谢姨一直在边上安安静静地看着,很识趣地也不插话。
等马蹄声传远,才忍不住笑道:“妇人有孕到了后期是会手脚浮肿,可您眼下不足两月,月份还浅呢,姑爷有些太紧张了。”
齐老把桑枝夏当女儿看待,谢姨等人也认桑枝夏为主,索性就尊称徐璈一声姑爷。
齐老默认了这个叫法,徐璈自己也不在意。
只是桑枝夏每次听到都有些想笑:“算了,由着他性子来找些事儿做,免得他一直盯着我。”
从知道她有孕开始,徐璈看似镇定,实际上就开始神神叨叨的。
白天什么也不做围着桑枝夏转圈打转,晚上也不睡觉,睁着一双大眼睛就盯着桑枝夏的脸和肚子不眨眼。
齐老做主在客栈里休息了五日。
整整五日,徐璈食不知味夜不能寐,全部心思都挂在了桑枝夏的身上,然后开始看桑枝夏身边的一切都不顺眼。
大到床是不是硬了,小到地上可能出现的一粒石子,总之瞧着什么都能扎徐璈的眼。
如果可以,徐璈恨不得把马车里铺着的毯子都扯了铺出去十里地,稍微有点儿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吓得呼吸一凝。
这种情况下讲道理是讲不通的,不如随他。
反正徐璈再折腾也就是折腾他自己,她多配合些徐璈就能开心许久,权当是哄孩子爹玩儿。
桑枝夏不嫌费劲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