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浅身轻如燕,凌空站在墨麟剑上,婀娜的身姿长身而立,白衣翩翩,吹奏出悦耳又动人的笛声,仿佛在向情郎倾吐心事,哀怨而婉转,内敛之中带着一丝埋怨。
“哼,这个小贱人充当什么烂好人?不过是怕殃及池鱼祸及己身罢了,卖一些人情给各大宗门,好另有用处!”
轩辕长卿忍不住啐了一口,大为不屑。
“长卿,你的良心何在?是云浅救了宗门,不是你!”
轩辕徽冷瞥了他一眼,沉声训斥了一句。
云浅的为人,轩辕徽很是佩服,他之所以排斥云浅,就是怕自己乱了道心,百年修行毁于一旦,但是内心却早已生出了涟漪。
怪只怪我生君未生,君生我已老。
如果少年时期遇到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子,轩辕徽或许会选择成家立室。
可惜遇见云浅时,他已经年逾百岁,修炼百年,哪有那么轻易能够放弃的?
情之一念,即是羁绊和桎梏,轩辕徽不想去尝试,不想百年苦功毁于一旦。
但是听到轩辕长卿贬低云浅,轩辕徽万分不愿意。
轩辕长卿老脸尴尬的红了红,不敢再诽谤云浅,但是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:“这贱人给老祖吃什么药了?竟然还替这个叛徒说话。”
“田清歌,你这是什么笛子?竟然比不过一个女人,你四十年的召唤术白学了?”
贺一鸣气急败坏,咬牙喷了田清歌一脸口水,一顿责骂。
眼睁睁看着云浅吹奏箫声引走了那群大鸟,救下了数千宗门弟子,贺一鸣又不能跳入陷阱之中阻止,急得他抓耳挠腮,难以自控。
田清歌被贺一鸣口水弄了一脸,但碍于太子身份,又不敢立即去抹掉,五官变得极其痛苦,哭丧着脸委屈道:“太子,这也不能怪老夫学艺不精啊,这枚飞蝗仙笛是灵主赐给老夫的,老夫完全是按照灵主传授的乐谱吹奏的啊,也的确召唤来数千上万的异兽,眼看就要将各大宗门给铲除掉,这个云浅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洞箫,竟然破了飞蝗仙笛,此事恐怕也只有灵主能够解答了!”
贺一鸣也觉得不可思议,知道错怪了田清歌,当然,责骂田清歌主要还是发泄自己的情绪。
“云浅,你这把玉箫应该也是仙器吧?”
结界外的高处,忽然传来一个轻柔甜美的声音,如同泉水流淌一般,暖人心田,但是她的声音之外,却又带着一股莫名的邪恶阴毒。
云浅仰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,一脸的愕然,吃惊的道:“是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