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伍德区,希望路19号。
这里靠近穿过贝克兰德的塔索克河,行人能透过房屋间的缝隙,看见略显浑浊却异常宽阔的水面。
《每日观察报》的记者迈克.约瑟夫走下马车,指着前方那栋足有三层的灰蓝色建筑,对身旁穿黑色双排扣长礼服,戴半高丝绸礼帽和金边眼镜的克莱恩道:
“那就是金玫瑰,乔伍德区加贝克兰德桥区域最好的合法妓院,每天下午三点开门,一直营业到凌晨两点。”
乔伍德区和贝克兰德桥区域最好的合法妓院?也就是说,这两个区有比它更好但不合法的?克莱恩无声咕哝了一句,瞄到那栋建筑的门口镶有一朵金色的玫瑰,没挂所谓的招牌。
“这种应该不算站街女郎吧?”他随口回应了一句。
“当然,档次更高。”迈克轻车熟路地领着克莱恩走到那栋建筑前方,推门而入。
刚一进去,克莱恩就闻到了略显刺鼻的混杂香味,听见了舒缓但暧昧的旋律。
他本能地环顾一圈,发现入口两侧和大厅各个角落都站有穿黑色外套戴半高礼帽的打手,作为一个合法经营的地方,这些显然都是用来对付醉鬼和莽汉的。
金色的大厅四周摆放着各种沙发和椅子,甚至还有一台钢琴,中央则围出了跳舞的地方。
此时,发色或金或棕或淡黄或黑色,衣裙或繁复或简单或艳丽的一位位女士就坐在不同的地方,她们有的成熟风韵,有的羞涩稚嫩,有的青春动人,有的相当美貌。
这些女士或托腮欣赏着旋律,或彼此嬉笑着说话,或安静地翻看报纸杂志,或陪伴男子翩翩起舞。
因为才下午三点半,顾客并不多,只有那么寥寥几位,一眼望去,这里更像正规的舞会,而不是妓院内部场景。
“如果在晚上八点后来,你可以看到一些有趣的表演,呵呵,如果有看中哪位女士,就过去邀请她跳舞,在优美的旋律里询问她的价钱,要是双方能够达成一致,你们就可以去二楼或三楼的某个房间度过一段美妙的时光,嘿,只要舍得花钱,你可以在这里睡整整一晚。”迈克左右侧了下脑袋,突然不见了之前的沉稳和绅士,变得略显轻浮。
他笑着走入大厅,向一位年龄不大,最多十五六岁的青涩女孩靠拢。
这,这是现出本性,还是专业的表演?克莱恩看得颇有点瞠目结舌,下意识地跟随在迈克.约瑟夫的身后。
“遇害者希贝尔只有16岁,理论上来说,年龄相仿的女孩和她更有可能是朋友,知道的更多。”这时,迈克压低嗓音,解释了一句。
他旋即挑了下略显稀疏的眉毛,恢复正常的音量道:
“你看中了哪位女士?”
“我只是你的保镖。”克莱恩按照正常的逻辑回应。
迈克微不可见点头,忽然笑道:
“我做那种事情的时候,不习惯有人旁观。”
“我会守在门外的。”克莱恩明白了迈克的意思,摆出严谨而专业的姿态。
迈克不再多说,来到那位青涩女孩的面前,弯腰伸手,邀请跳舞。
在这个年纪就成为了妓女,贝克兰德真是又光鲜又肮脏……嘿,竟然有位气质很不错的的中老年绅士光顾这里,他两鬓都花白了啊……克莱恩垂下双手,站得笔挺,目视着迈克和那个青涩女孩用缓慢的舞步徜徉于中间。
过了几分钟,迈克走了回来,略显懊恼地对克莱恩道:
“太贵了。”
当两人靠近后,他又低声补了一句:
“那个女孩认识希贝尔,但这里的老板洛佩兹女士禁止她们和别人交流这件事情,否则将遭受严厉的惩罚,神啊,提到惩罚的时候,那个可怜的女孩甚至本能地发抖,我可以想象那有多么恐怖。”
克莱恩同情却没有办法地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