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毯式搜索每个角落,甚至在这里走动的区域也很有限。
对方想做什么呢?
此时焦玉也从外头奔进来,面色凝重道:
“问出来了。”
它中途离开,去摸查最新到手的情报。
贺灵川做好了心理准备:“哦?那户大宅到底归哪一家权贵所有?”
“是贝迦国大司农的长女婿,岑泊清。”
贺灵川顿时觉得自己做好的心理准备,有点儿不够:“啥,哪个地方的大司农来着?”
“灵虚城的!那可是九卿之一,管贝迦钱粮,权势极大。”焦玉脚掌一缩,前爪在桌上抠出三道爪痕,“岑泊清本身是威炀校尉,打过胜仗,有军功在身,听说晋升在即,廷中不少人都在巴结他家。”
贺灵川挠了挠头:“难怪俘虏不敢直认其名讳。”
他早有心理准备,这件案子深挖下去,可能会挖到灵虚城某些人的痛脚。
可他没料到,对方的来头真不小。
“灵虚城”这三个字,筑成了多少藩妖国官员不敢逾越的鸿沟?
焦玉问他:“现在怎办?”
“吴伯的手下,仅凭这两个小人物的口供,掰不倒岑泊清这种重量的对手。”贺灵川缓缓道,“但我们已知道目标是谁,该朝哪个方向发力,这就是一大进步。”
他看了看天色:“明天我们就带上俘虏,去会一会这位女婿校尉。”
此时院门响了,鲁都统的亲兵过来送饭,对暗号准确无误。
贺灵川返回客栈之前,就交代鲁都统以后都要派亲兵来轮流送饭,人员要换,采购餐食的酒楼也要换。
藏在暗中的对手要算计他,无非就是刺杀、下毒、诅咒三种办法。
刺杀么,仲孙谋应该知道他不太好杀,并且在白沙矍这种地方行刺,人多眼杂容易出纰漏;
更隐秘的办法是后两种。
贺灵川现在没有元力护身,对毒物和咒术的抵抗能力较差。仲孙谋很清楚他是异国人,用这两种办法更容易得手。
因此从今天起,贺灵川要处处提防。
即便是鲁都统亲兵送来的饭食,暗号也对得上,他还是取出药水滴来验毒,确认安全才食用。
这种药水还是他的乖猴儿伶光造出来的,说防人之心不可无,实属居家旅行必备之良药。
唉,若有伶光在此,他也不必担心自己中毒。
饭后,他运功调息一个多时辰,就下去全天候营业的公共澡堂洗澡了,那里头人不少。
回屋躺下前,他照例拿出摄魂镜,对着屋里每个角落照了个透,连房梁上都没漏过。
这镜子能看破许多神通和巫诅,是他应检尽检的好帮手。
贺灵川抓着镜子扫过床底,本就是随意一照,镜子却叫唤起来:“哎哎哎,退回去!”
他俯下身,用镜子把床底照了个通透。
“这里!”镜子发出一道光,照在床板底部。
贺灵川这才发现,光照的地方有一捧小小的灰丝,看起来像蜘蛛丝。
这种阴暗潮湿的角落,有蛛丝不是再正常不过?
外表再光鲜亮丽的酒楼客栈,看不见的角落一样藏污纳垢。
然而蛛丝上还粘着一枚灰色的圆茧,比普通蚕蛹还小一些,很不起眼。
要不是镜子照得纤毫毕现,他就算亲眼看见也很可能漏过。
贺灵川拔出匕首,把这团东西搅出来,一把火给烧了。
也就在火焰吞噬圆茧的同时,三百多丈外的另一间客栈里,忽然有人捂住胸口,叫得痛彻心扉!
这人扯开衣襟,就见胸膛上多出一大块焦黑,像是刚被明火烧过,甚至散发阵阵肉香。
“该死,居然被发现了!”
这人只得飞快吞服药剂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