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使,十分痛苦。
所以这厅里坐着的水族,或者水族的代理人也是最多的——毕竟不是所有水族都能上岸行走。
伏山越走进厅内,目光在全场一扫就亮了,指着前排一人道:“正主儿在这里了。”
贺灵川一看,那也是个蓝皮的鲛人,侧颜和仲孙谋有两分相似。
“也是仲孙家的?”运气真好。
伏山越嗤笑一声:“他是仲孙谋的长兄仲孙策。仲孙家到他们这一辈,只剩他了。”
仲孙策的三弟死在伏山越手里,二弟死于贺灵川的伎俩,这是怎样的孽缘?
现在场上正有七八家都在举牌,竞拍灌血藤的归属,看起来相当激烈。
仲孙策也是举牌人之一。
他还年轻,用不上灌血藤,贺灵川推测他是给曾祖父仲孙驰竞拍的,毕竟那头鱼人已经老到用不老药来延命,身上的鳞片大概就像百岁老人的牙一样,掉或不掉全凭它们自己的心情。
这是仲孙家的正事儿,仲孙策顶着丧弟之痛也得来办。
几轮下来,竞拍者剩三个。
落选者纷纷离场,仲孙策边上的座位也空了。
贺灵川往那里一呶嘴,伏山越会意,施施然走了过去,一P股坐下。
仲孙策一见到他就脸上变色:“你来作甚?”
“走累了,来看看热闹。”伏山越一招手,小厮就过来送茶水,“仲孙老爷子可好?”
仲孙策不吱声。
仲孙谋之死,在家族掀起轩然大波,随后都云使又来调查不老药案。
这两件事都瞒不了人的,现在灵虚城上流圈子都在传,仲孙家要倒大霉了。
仲孙老爷子好几天吃不下睡不好,落鳞症发作得更厉害了,浑身骚痒疼痛,几乎一刻不止。
族中大夫说,止麻止痒的药物不能长期服用,仲孙家才瞄上了敦园发卖的灌血藤。
他家落得现在这般窘境,有一多半要拜眼前的赤鄢太子所赐,结果这厮还坐到身边来恶心他。仲孙策觉得,自己没跳起来对他出手,已经是近年来涵养大增。
伏山越看他一眼,也不计较他的失礼。
若非他现在晋为赤鄢太子,仲孙策已经大概已经开骂。
自己从前在灵虚城只是不得意的王子,谁都知道赤鄢妖王的宝座不能给他,仲孙家这几个小子也没少冷嘲热讽;今次他顶着太子头衔重回灵虚城,就是来体会衣锦还乡的爽感。
这几天来,灵虚城权贵见了他都得笑脸相迎。今日之敦园,谁见到他都要凑上来,恭敬称一句“殿下”。
那种扬眉吐气,啧!
真是当年有多憋屈,现在就有多爽快。
这期间又过两轮举牌,现在场上的竞争者只剩两家了。
当然,仲孙策是其一。
又过三轮,另一家也放弃了。毕竟十株灌血藤出价八千两银子,已经是离谱价。落鳞症虽然痛苦,但直接致死率不高。跟八百万钱对比起来,多数水族觉得自己还能再忍一忍。
拍出这么高价,发卖师声音都带上了磁性:“六十年灌血藤十株八千两,有没有更高的?”
“一次。”
“两次……哦出现了,八千五百两!”
居然又有人出价?
仲孙策转头,意外发现举牌人居然是伏山越!
他厉声道:“伏山越,伱干什么!”
“买东西啊。”伏山越掏掏耳朵,“你小点儿声。”
竞拍师一直在念价计时,仲孙策只得举牌,这下价格到了九千两。
拍价超过五千两后,就是五百两一加,免得磨磨迹迹浪费大家时间。
伏山越毫不犹豫举牌:“一万两。”
现场掀起一场小小骚动。
大家知道五千两买这十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