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云湘想起之前见到侯夫人那虚弱的样子，这一胎本来就很难保住吧。她当下没有在意，孩子们玩疯了，不肯回去。

柳云湘着快到中午了，哄了一番，两个孩子才肯下山。走到山门，好巧不巧的碰到了上官胥。

他笑吟吟的上前行礼，又向砚儿。

“砚儿，还记得爷爷吗？”

砚儿到他，愣了一下，随即跑了过去，抱住上官胥的腿，“爷爷，砚儿好久没有见到你了，你过等我回家了，你也回去我的。”

上官胥抱起砚儿，举起高高的转圈，逗得砚儿咯咯笑不停。

柳云湘见此，一方面怕上官胥把砚儿给扔飞出去，一方面又怕他年纪大闪了腰。

“砚儿，快下来。”柳云湘道。

砚儿很听话，忙从上官胥身上出溜下来了，“爷爷，我娘怕你累着。”

上官胥瞅了一眼柳云湘，低头冲砚儿笑道：“砚儿是个听话的乖孩子，不过得多长一些心眼。”

柳云湘哼笑一声，“这就不劳上官督主操心了。”

“哎哟，我怎么不能操心，我是怕哪日下手重了，连带着伤了砚儿。”

“年纪大了，少一些大话，免得伤了腰。”

上官胥笑了笑，再向柳云湘，“侯夫人现下没事了，腹中胎儿勉强保住，不过出了这么大的事，皇上却一直没有露面，我猜他应该不在宫里吧。”

柳云湘眯眼，“皇上在不在宫里，你不知道？”

“拜老七所赐，皇上将身边伺候的太监全都换了，还下令不召见的话，不许我进宫。”

“原来上官督主已经不被皇上信任了。”

“暂时的。”

“哦？”

“皇上需要左膀右臂去帮他办一些事，而他身边没人了，所以他还会用我，至于信不信任，有时候也不那么重要。”

“如果他身边出现了别人呢？”

“总不至于是严暮吧？”

柳云湘挑眉，“所以上官督主担心什么，还特意跑来跟我这些？”

上官胥眯眼，“我刚去问了，弘玄不在道观，而皇上也不在宫里，想来老七应该也不在府上吧，反正我知他今日没有去刑部衙门。”

柳云湘心思转了转，原来皇上也跟严暮和弘玄一起出去了。

“他们去哪儿了？”

上官胥好笑，“你问我？”

柳云湘一摊手，“所以你，我也不知道。”

上官胥点头，“我也猜到了，从你嘴里问不出什么来。不过弘玄这人奸诈的很，我与他接触这么久，他都没有表示过真心，你和严暮只怕会被他坑。”

“多谢上官督主提醒，弘玄道人如何，我因为不熟所以不好评价，但他常接济贫苦的百姓，这事倒是实打实的，好过一些人为自己的私利而祸害百姓。”

完，柳云湘带着孩子们往山下走。

等坐上马车，柳云湘嘱咐子衿：“一路上心点。”

平安回到城里，柳云湘才松了口气。她又天色还早，便让子衿赶着马车去了曲墨染那儿。

因为胡同窄，他们将马车停到外面，再往里走。两个孩子跑在前，一会儿就跑进医堂里了，谨烟跟在他们后面也跑进了医堂里。

柳云湘带着子衿在后面，见医堂外围着几个妇人，皆是一副好好戏的样子。再走近一些，柳云湘一眼到了魏海的娘，她正坐在医堂门前的台阶上，嘴里叽里呱啦不听，不时往里面指一指。

“一个女人家，不相夫教子，整日抛头露面的，难怪被休弃。你们她成什么样子，给个男人病，还得让这男人脱了衣服，手在男人背上摸来摸去的，哎哟，根本没眼。一个女人家，怎么就不知道害臊呢。”

那几个妇人一边听魏婆子一边往里瞧，一个个都是哪有热闹往哪儿凑的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