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定心丸的戴明睿几人丝毫不将沈安和话放在心上。就算他让他们写,最终答案还不是一样?这有何好问的?他们早已统一了法,咬死盛光远与邢琮二人偷盗,证据确凿,不容抵赖,他再问还能问出个花?
而后,不以为意的几人便听沈安和忽然开口:“戴明睿丢失的为何材质?”
几个学子一愣,下意识想要彼此,却忽听沈安和又道:“诸位公子皆曾触碰过证物,且刚刚你们也都亲口承认,那般笃定就不用彼此交流了吧。要相信自己,更要相信你们同伴。”
正座上的老祭酒差点没被沈安和最后一句话直接逗笑,好在老人家忍住了。而他扭头去一旁的范鄂,果然见其神情明显紧张起来。
盛光远与邢琮彼此对视,两个孩子一时间都不明白沈安和为何要问这些。这些都是无关痛痒的问题,问这些意义何在?
很快,在沈安和再问第二个问题时,盛光远眼睛突然一亮,瞬间领悟过来。
“原来是这样!”盛光远声惊呼,一旁的邢琮得发蒙,见他这般愈加不解。
而此时,几个孩子已经写下了他们各自第二个答案。沈安和甚至都没上前,只是站在原地勾着一丝若隐若无的笑意,待几个孩子皆抬起头,他问下第三个问题:“那日戴明睿被盗之墨缺了几个角?”
“几个角?”有孩子终于忍不住出声,下意识想要去旁边同伴。
沈安和直接道:“你们之前皆亲口承认,都有仔细过被盗之物,而我所问问题更是之前你们对峙时曾过的。放心,这些问题无一超纲。”
此时此刻,众人再傻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,尤其是范鄂。可现在他想阻止都来不及,白纸黑字已经写下,想反悔都没机会!
三个问题问完,沈安和便不再继续,他转身朝老祭酒作揖道:“大人,学生已经问完,大人让他们将答案亮出即可。”
老祭酒将这件事从头到尾,此刻听沈安和话,在深深了他一眼后,朝司业递了个眼神。
司业会意,当即对众人道:“好了,将你们各自所写展开吧!”
戴明睿此刻已经到身旁人所写,答案同其虽有出入,但也差不太多。他心中稍安,刚欲松口气,却在转身清另一排人所写时,这口气差点没把他的肺撑炸。
“你们这是写的什么!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写!”毕竟是几岁孩子,遇急事总有短智的时候,戴明睿这一开口顿时将先前统一阵线拉开一道口子,其中两个学生在到彼此答案,再戴明睿所写时,当即开始互相指责。
“,我就了是一个!你非让我写两个!”一个学生道。
另一个学生不甘示弱:“明睿的毛哪个是便宜的?肯定都是湖啊!你这是写的啥?你这是写的啥!”
“我,你,你怎么只我?你他们写的!他们写的也不对好不好!”那学生不甘自己被骂,当即将更多人拉进战场。
戴明睿要气疯了,范鄂则直接气傻了。
一帮蠢货!当真一帮子蠢货啊!
范鄂手脚僵硬,眼睛却瞪得大大的,恨不得时间能倒流,哪怕被老祭酒骂他也要阻止这个沈安和!
真是没想到,此人上去文质彬彬,心思竟如此阴险!
沈安和感受到不善的目光,转头过去,一眼便对上了范鄂。四目相对,范鄂用力咬牙,而沈安和则无声轻笑,眸底的嘲讽丝毫不掩饰地流了出来。
“你!”
“范监丞!”忽然,老祭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范鄂一惊,听到老祭酒喊自己官职而非名字,他眼神有瞬间慌乱。僵硬地转过身子,他扯了扯已然摆不出表情的嘴角,朝老祭酒躬身道:“大,大人!”
老祭酒眯眼沉默稍许,直令范鄂想要直起的腰又忍不住往下弯了弯,随后只听老祭酒道:“范监丞啊,国子监有律令专讲吧?我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