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盛钧从地垄里回来时,只见盛天月正负手立在地头,意味深长地着他。
温盛钧低头自己身上的尘土,两手的泥。
他嘿嘿一笑,“我去洗把手。”
“我有话问你。”盛天月道。
“洗了手就来!”温盛钧加快脚步。
过了会儿,两人一前一后,沿着地头缓缓地走着。
温盛钧一边走,一边眺望着绵延很远的甘蔗地。
“只盼不会辜负娘娘……”温盛钧道。
盛天月清了清嗓子,“除了阿姐……你就没为自己考虑过吗?”
温盛钧怔了怔,“考虑什么?我这不是好好的?”
他低头了自己的腿,神色恍惚了片刻。
他的表情也变得更加温柔,“当初,她为了我的腿,拼尽全力,不让我输。”
“今日,我也要拼尽全力,绝不能让她输!”
盛天月有些动容,她沉默了片刻,抬头道:“你没考虑过……终身大事的问题?”
“云宁县民风淳朴,你又不辞辛苦的为他们免费授课讲学……倾心于你的女子,大有人在。”
温盛钧正色道,“娘娘正在水深火热之中,我哪有心思考虑这等事?”
完,他又摇了摇头,“我没想这个。现在也不愿想这个。”
“我父母双亲都没有了,也没有传宗接代的压力。没人催我……”
他到这儿,忽然着盛天月。
“感情上的事儿,我盼着水到渠成……如今我事务繁忙,无暇他顾,唯恐怠慢了那姑娘,所以……暂不考虑吧。”
盛天月心中漏跳了一拍……
他在什么?
是叫她等他吗?还是她自作多情,想多了?
盛天月一首自诩聪明,可这一刻,她却觉得自己愚钝极了,竟参悟不透,他有没有这层意思。
“对了,有件事,我想请月帮忙!”
他神色郑重。
盛天月也赶紧收拾心情,“你。”
“我这几天注意到,本地及附近州县的一些乡绅,在盯着甘蔗地。”
“娘娘给育的苗是真好,根粗苗壮,这才一个多月,甘蔗就蹿了半人高……”
“娘娘等着这一批甘蔗收获呢!如今正是甘蔗生长的关键时期,可不能出了纰漏!”
“我担心有些人眼红……故意使坏!所以,想请月安排人手,日夜巡查,以保护甘蔗。”
盛天月连忙点头,“温兄思虑周到,我这就找人来帮忙。”
甘蔗地很大,要地巡逻,得不少人手呢。
盛天月找了自家掌柜们调派人手,还联系了袁行之找人帮忙。
就连她自己,都住到了离温盛钧的简易房很近的一户农家院里。
她功夫不俗,不管是应温盛钧所求。
还是因为她自己本就关切此事,她都想把这件事做到最好。
这天夜里,她己经在这户农家的堂屋里睡着了。
却忽听外头有人嚷嚷。
盛天月起初还有些癔症。
忽而听见温盛钧的声音,她一个激灵便醒过来。
她豁然起身,一边披衣,一边朝外疾走。
“抓住他们!敢来偷甘蔗!抓住打死!”有人举着火把嚷道。
盛天月借着月光和火光,瞧见一行十几个人,从甘蔗地里蹿出来,一身黑衣,蒙头遮面。
他们也瞧见了她,忙掉头往另一方向的甘蔗地跑。
他们手里拿着镰刀,边跑边毁坏己有半人高的甘蔗。
“抓住他们!告到皇上面前!此乃皇上命我来种!”
“但凡敢破坏甘蔗之人!就是违抗皇命!与皇上作对!”
“此乃诛九族之罪!抓住他们!即便打死,也能再诛他们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