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子两个,十分幸福的样子。
“父亲?”
庆哥儿放了,起来请安:“您怎么来了?来我和……表姑吗?”他是不能公然叫葛宝儿“娘”的。
葛宝儿握着,抬头着他。
陆争流抿了抿唇,和庆哥儿:“你先出去。”
庆哥儿犹犹豫豫地了葛宝儿一眼、
陆争流冷脸吩咐五儿:“带少爷出去。”
五儿慌慌张张地牵着庆哥儿就走了,她走得老远,关上院门,可不敢偷听主子们话。
“我不是和你了,暂时不要见庆哥儿吗?”
陆争流忍耐着脾气问她。
葛宝儿收拾着庆哥儿写过的宣纸,眉眼温顺地:“我和他了不要来,但是他求我,就是过来练练字。他别人有母亲疼,他没有母亲疼,自己亲娘在眼前见不到,也不敢喊,只想在我身边待一时半刻。”
“我是当娘的,你让我怎么狠得下心赶走他?”
她抬头着陆争流,有些怒气:“他只是过来练字,不是过来帮我做什么!”
陆争流默然片刻。
“我不是在怪你。今天家里亲戚问起庆哥儿,他却不在场。”
“读入仕,自己有本事是一方面,结交门当户对的亲戚朋友为以后铺路,也很重要。我是他生父,宝儿,我不想自己的儿子错失这些机会。”
葛宝儿一笑:“我知道的。”
她眼神起来很单纯:“阿正哥,你已经答应了我,等亲戚一走就给我名分。”
“我一个人带着庆哥儿在外面七年,这都熬过来了,难道我还等不了这一会儿吗?”
“庆哥儿还,我心疼他,才没听你的话,并不是想生事。”
“你要是真不想让他见我,你现在就带他走吧。”
陆争流点点头:“以后你们母子见面的机会多的是,不在这几天。”转身要走了。
“阿正哥。”
葛宝儿喊住他,笑容甜美地问:“你答应了,就不会食言,是吗?”
陆争流犹豫了。
“……是。”
完就抱着庆哥儿走了。
庆哥儿怕得很,父亲一向严肃,现在还冷着脸,他都不敢和父亲话了。
陆争流着儿子怯怯的眼神,想起葛宝儿的话,也心疼儿子没有母亲疼。
蔺云婉确实偏疼陆长弓更多。
明明,怀里的这个才是他的亲生儿子。
“庆哥儿,爹不是要责罚你。但是你记住,以后对嫡母要恭敬,礼数不能少。”
庆哥儿缓了一会儿才点头,:“儿子知道了。”
又问他:“父亲,那……我明天还可以去见娘吗?我的墨还在娘那里没拿过来。我想拿回来,都是张先生为我选的东西,我怕张先生问起来,我不知道怎么回答。”
陆争流想了想,:“明天去拿了就回来。”
庆哥儿顿时笑了:“谢谢父亲。”
陆争流也弯了弯唇角。
他想带庆哥儿去见夏家人,但是听夏老夫人她们已经不在卫氏的院子了,就带着庆哥儿去给陆老夫人请安。
陆老夫人见了陆争流和庆哥儿,第一件事便是问严妈妈:“这几日家里还安宁吧?”
她身体不舒服,在屋子里休息,今天都没和夏家人叙话。
人在屋子里,心里最怕的却是葛宝儿背地里生事。
严妈妈了陆争流一眼,很快笑着回话:“家里好着呢。您好好休息,明儿宴客,可不好让亲戚们到您气色不好。”
陆老夫人点点头,又咳嗽了几声。
严妈妈端了润肺的汤过来。
陆争流和庆哥儿在旁边帮忙伺候着,都不敢提起葛宝儿的事,只当是这几日都没理会葛宝儿。
人一多,就显得热热闹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