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连一周都不曾收到段寒成的任何消息。
就算元霜再乐观,也不会不明白是出了事情,隔壁便住着一个随时会来找麻烦的俞淮,她进退两难,除了在这里等消息,没有是任何办法。
好在还有采的陪伴。
采趴在阳台护栏上吹风,望着隔壁院子里的花,眼中满是向往,可因为元霜告诉过她,那里有人住了,不能随便进去。
从那以后,采最多只能靠在护栏上张望几眼。
这次不同。
露台上多了个人。
是个男人。
到有孩在,俞淮灭了烟,扮作一个和蔼叔叔的模样跟采招手,像是在喊她过去,采直起腰,有些憧憬,却又不敢。
俞淮继续招手,隔得太远,听不到声音,可采可以判断得出,他的口型是在过来玩。
元霜这会儿在房间,只要悄悄跑过去,玩一会儿就回来是不会有事的。
趁着没人发现,采溜了出去,跑到了隔壁,俞淮给她打开了门,“进来。”
采有些羞怯,毕竟眼前这个人对她而言就是个陌生人。
“我跟方姐认识,上次我们在医院外聊了天,你也在,不记得了?”
孩子的戒备心还是强的。
俞淮在采面前半蹲下,将口袋里一早就准备好的糖果拿了出来,“吃这个,很甜的。”
采刚伸手要接,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用手比划了几个手势。
俞淮不懂,但又突然明白了一点,“朋友,你不会话?”
采自卑点头。
“没关系。”俞淮不介意这点,或者,他这人的确是城府深,可对待孩子总还不至于用那些卑劣下作的手段,“叔叔时候也不会话。”
这自然是撒谎的。
可采好像信了,那眼神像是瞬间寻找到了自己的同类,但同样是有些怀疑的,毕竟一个不会话的人,怎么会不懂手语,可这些不是景南要纠结的事情。
“你是不是很喜欢这个院子,进来玩吧,以后你想来都可以直接进来。”
采又动了动手,虽然俞淮不懂,但能猜出个大概,“是真的,什么时候都可以进来。”—
醒来便不见了采,楼下楼上都找了一遍,家里照顾采的佣人也没见她。
元霜急得将家里的仓库门打开,连地下车库都去了,可到处都没有采的身影,她急得快要掉泪,保姆在旁安慰着,“下午吃完饭那会儿她上了楼,之后就没见了,你别急。”
“怎么能不急,她不会话,要是真的跑丢了,连跟人家庭地址都做不到。”
最重要的是失去了铃铛,采就相当于杜挽的命了。
要是在自己手上将采弄丢了,元霜难辞其咎。
正着急着。
电话响起。
打来的是俞淮。
元霜想也没想便挂断了,“再找,继续找,要是找不到就报警。”
话刚完,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箭步冲了出去,跑到隔壁,急得身体直颤,疯了似地按着门铃,催促着俞淮来开门,他却闲庭信步,丝毫不在意元霜的焦急。
“开门,采是不是在你这里?”
到俞淮没否认,元霜反而松了口气,在他这里就证明没有丢,这样反而是好的。
“开门。”
元霜不按门铃了,改为用力拍着门。
俞淮叹了口气走来打开了大门,“你这是何苦,拍疼了手我会心疼的。”
元霜狠狠剜了他一眼走进去,在前院喊着采的名字,听到声音,采从后院跑了过来,手上拿着铲土的铲子,面上弄得有些脏,眼睛水灵灵的,却透着无辜,张了张嘴,没发出声音。
差点急哭,可到她安然无恙就好。
元霜走过去牵住了采的手,“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