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段寒成。
元霜的泪落得更加直接迅速,像是想起来了那些年因为段寒成,跟向笛闹过的那些别扭。
不管当时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。
每一次,向笛都是会第一时间来哄她。
或许在某些时刻里,她是真的将元霜当成了妹妹来对待,就像在孤儿院里对楚皎那样。
段寒成无端从元霜的眸中出了怨气,他心下一凛,暗道不妙。
忙抓住元霜的手,“姑奶奶,我今天没有招惹你吧,怎么这么着我?”
到了元霜的手里的照片。
段寒成要去拿。
元霜却躲开了。
“那是什么?”
元霜不回答,“没什么。”
“我。”
她转身要走。
段寒成追了上去,“究竟是什么,让我。”
元霜快步往前走,段寒成跟上去,紧紧拉拽着元霜的手腕,出了她这一刻的悲伤,便耐心哄着,“你今天不是去以前的老师了吗?是不是她跟你了什么?”
车子就在附近。
段寒成握着元霜的手,“有什么事情我们上车去聊。”
元霜没有挣扎,她并不想莫名其妙发脾气,可不知怎么,最近过去的事情总是如流水一般,不断地从眼前闪过,怎么都忘不掉。
上了车。
段寒成给元霜擦了擦眼泪。
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,自己跟着心疼不已。
“到底什么了,不是好要坦诚相待的吗?”
知道段寒成着急。
元霜往他的怀中靠了靠,抽了抽鼻息,“只是想到了向笛姐,如果之前我们没有因为你吵架,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?”
她也不会白白殒命,元霜更不会因此吃了那么多年的苦。
“你怎么又想起她了?”
或许段寒成曾经对向笛的喜欢里有欣赏存在,但在后来知道她也是绑架案里主谋之一,哪怕后来向笛取消了绑架的计划,自己对这个女人也再也没有了半分怜惜。
“她是你父亲的私生女,因为想要回到周家,就谋划了那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,你不应该同情她。”
元霜总是这样心软,就因为向笛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?
这完全不应该。
段寒成擦去元霜面颊上的眼泪,“听我的,别再想这个人了。”
怎么能不想?
元霜紧紧攥着照片,沉默不语。-
提琴一直被安然放置着,只是很久没有打理了。
见过老师后,元霜又重新拿了出来,擦拭、换弦,但手里这把,到底不是自己曾经最的那把了。
接了采回家。
路上她一直手舞足蹈,着在学校的事。
再过一年,她便要去聋哑人学校了,这样好的时光延续不了多久了。
段寒成欣慰地着采,“采高兴就好,不过最近姑姑好像不怎么高兴,采回去之后多陪陪姑姑好不好?”
“姑姑不高兴吗?”
采倒是没发现这点,忙比划着手,“是不是我最近不乖,那我以后一定乖乖的。”
她似放松了。
但精神还是紧绷着的。
“不是因为采,是因为以前的事情,总之采多陪陪姑姑,好吗?”
这是当然。
采用力点头,回去后忙跟着阿姨一起烤了曲奇饼干拿上去给元霜。
她一个在房。
手中拿着提琴,像是要拉琴,但手抬起来好几次都停住了。
“姑姑。”采敲了敲门,用口型叫了声。
元霜诧异回头,对上采的眸子,“今天这么早就放学了?”
没有回答她的问题。
采快步上前。
她惊喜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