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。
宁暖麻药劲过了,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,陆西诚很早就在她病床边守着,到她醒了过来,忙起身凑近观察她的脸色。
“暖暖,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伤口疼不疼?”陆西诚紧张的她苍白的一张脸,再她盖着被子的腹部,无从下手的问道。
陆西诚清润优雅的把声音放轻,生怕自己稍微大声一些都能导致她伤口疼。
宁暖缓了缓,才艰难吐出几个字,“没事……我还好。”
虚弱得不行。
陆西诚按了床头的铃,护士很快就进来了,给宁暖用上止疼药,又拿枕头把她脑袋稍微垫高了一些。
护士动作利索,来去匆匆,病房里又是只剩下陆西诚和她。
止疼药起了作用后,宁暖的脸色恢复了些,轻轻拧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,她垂着眸子,也不知道能跟陆西诚些什么。
其实他们都属于话少的人,曾经少男少女时期有交集的时候,更多的也只是埋头做作业,相视一笑,并不活泼,也可能是年纪太了,做什么都蒙着一层模糊的羞涩。
还是陆西诚开启的话题,开启的有些心翼翼,“我姑姑病了,脑出血……你们……”
他这个你们指的是谁,很明显了。
宁暖伤口疼,身体虚,可是躺在那里还是有思考能力和观察能力的,陆西诚的表情,眼神,语气,都明了他知道这件事的起因。
她不知道这话该跟谁,带着几分倔强的不屈,“我知道,陆阿姨病了……很严重的病……但你表哥不希望我知道……那我就装作不知道,这样他就不用很累的分心来安慰我。”
着,她不知是伤口疼了,还是怎么,眉心微微蹙了起来,“我们……从头到尾也没怎么别人,是你爷爷不允许我们在一起,陆阿姨病了,难道……这一切不是你爷爷的错么?”
陆西诚不话,他盯着宁暖。
她嘴上的云淡风轻,可细微的表达骗不了人。
她上去很烦,也许是烦他爷爷,也许是精神和肉体的疼痛堆积在一起,导致她厌世的烦这个世界,闭上眼难受的样子,像是恨不得地球下一秒就爆炸,都毁灭吧!
“我爷爷是个多狠的人,相信你从陆菲的嘴里早就有所耳闻。”陆西诚的语气里难掩压抑。
宁暖垂眸听着,他爷爷是多狠的人,她现在可以想象得到,也从别人嘴里听了很多。
不差陆西诚再来一了。
似乎觉得气氛很奇怪,陆西诚随手拿起一个苹果,开始削皮,直到觉得气氛不怪了,才慢慢道:“我爸是他的亲儿子,当年爷爷跟我姑姑断绝父女关系的那年,我爸还是个冲动任性的少年……他他认死理,觉得我爷爷做得不对,就跟我爷爷吵了起来,我爷爷踹他,往死里踹,他就下意识的防卫,没轻没重的也给了我爷爷一脚……”
“可能被我爷爷踹的太愤怒了,也可能单纯的就是没掌握好力道,那一下子……我爸踹的我爷爷肋骨都断了。”苹果皮被他削断了,他自嘲一笑,“自那以后,我爷爷他没我爸这个儿子,至于我这个孙子……他一开始是认我的,甚至我觉得……爷爷还挺疼我的?”
宁暖终于抬起眸子,向了陆西诚。
周乐乐,有些老一辈的男人就是观念老旧,家里有皇位继承似的必须要找个接班人。
陆西诚是陆六革的亲孙子,按道理,要接班人……也应该是培养亲孙子吧?
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,陆西诚低头,笑了下,那笑容多少有几分落寞,“就事论事来,孙子和外孙都跟他血浓于水,儿子的后代和女儿的后代没差别,都是自己的骨肉延续出来的后代,我是他的亲孙子,他旧观念那么强的人,你一定好奇他为什么不器重我。”
这些话他有些难以启齿,毕竟是否定他这个人的,“我对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