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第二天一早到公司销完假,黎芳就把她叫到办公室。
应夏进门,黎芳头眼也没抬,着桌上的电脑屏幕问,“家里事情怎么样了?”
应夏:“差不多了,后面不会影响工作。”
黎芳这才偏过头她,“嗯,家庭重要,事业也不能放弃。”
语气虽然生硬,但是内容比以前要柔和得多,应夏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,只:“谢谢黎经理。”
“嗯,”黎芳摆摆手,“没什么事就去工作吧。”
工作积压,应夏主动要求加班。
从办公室出来,已经是晚上十点,公司出门往右五百米就是地铁口,应夏照常沿着人行道往地铁口走。
身后响起了车轮压过树叶的声音,应夏回头了一眼,是个开得慢悠悠的电瓶车。
她侧身往旁边让了让,电瓶车司机陡然加速,经过她身旁时抓住了她的包。
飞车党抢劫这种事前几年还很猖獗,后来线上支付越来越普及,干这一行的人也就少了,她完全没想到还能叫她碰上。
她知道如果被拖拽的危险性,直接放手,但还是被力道带得磕在地上,手倒是没事,膝盖磕得有点疼。
前面传来“哐”的一声,电瓶车和司机双双摔在地上,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弯着腰,揪起电瓶车司机的衣领,把嘴角含着的牙签吐在对方脸上。
“拿出来。”
电瓶车司机摔得龇牙咧嘴,战战兢兢地拿起抢来的包递过去。
男人一把抓过来,拿在手上掂了掂,然后朝着应夏走过来。
“你的包?”
应夏已经爬起来,拍了拍腿上的灰,伸手接过,“谢谢你。”
男人勾了勾唇角,笑得邪气,“客气,顺手的事,东西还在不在。”
应夏打开包了,其他都在,钱包也还在,唯独没有了手机。
也是,现在的人,钱包里都没几个钱,除了包包本身,里面最值钱的就是手机了。
“丢东西了?”男人立刻转身,后面哪还有人,两人话的时候,电瓶车司机早骑车跑了。
嘴里骂了个脏字,问:“丢了什么?”
应夏:“手机。”
男人拿出手机递给应夏,“要不要报警?”
就着路灯的光亮,应夏注意到他左手上有一条口子,还在往外沁血。
“好,诶?你的手……”
男人把手机换到右手,抬起手了,不以为意道:“没事,刚才拦他的时候不心挂了一下,一会儿找个药房买点药处理一下就行了。”
应夏有些内疚,“要不要去医院处理一下?”
男人笑了笑,往前倾了倾身,反问:“我起来有那么娇气?”
两人离得近了,应夏这才清,男人长得很英俊,肤色较深,鼻梁和眉骨都很高。
只是左边眉毛上有一道疤,把眉毛切成了两段,稍不注意还以为是故意修成这样,起来挺有味道。
“你知道附近哪里有药房吗?我刚来北城,对这边不大熟。”
一下了这么长的话,他的口音如果仔细听,不像北城的口音,但又略微带了一点点老北京的味儿。
这段路应夏走了一个多月,很熟,知道往地铁口反方向走不远就有一家药房。
应夏点头,“我带你去吧。”
毕竟是因为帮她才受的伤。
男人没有拒绝,点点头,“那麻烦了。”
走了十来分钟,药房就到了,还好药房还没关门,应夏先进去拿了处理伤口用的生理盐水、纱布等东西。
结账的时候,拿出钱包一整个尬住,钱包里只有一张十块,根本不够。
营业员出她的尴尬,指了指一旁的二维码,“可以手机支付。”
男人走进来,凑过去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