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晏时脸色很差,虽然他已经极力隐忍了,已经绷不住的脸色,让霍北臣和沈星熠都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有多糟糕。
沈星熠糊糊涂涂的,还没想到是谁做这种恶心事。
但霍北臣心中已然和盛晏时一样,都心知肚明是谁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。
“这些都陈年旧事了,如今被扒出来,其实也没什么大碍。”霍北臣拍了拍盛晏时的肩膀,“毕竟是事实,什么时候爆都一样。”
“那倒也是。这件事当年就闹的沸沸扬扬,也没藏着掖着,这次只能算是被有心人炒冷饭了。”沈星熠道。
“就是觉得,吃着碗里的饭还要骂娘,挺恶心。”盛晏时讥笑了一声,“纵容有怨气,人活的时候为了利益一再忍让,如今人死了,倒出来吐苦水了。”
“想要趁机分一杯羹罢了。”
“呃……听你们两个人这话,怎么好像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一样?”沈星熠眨了眨眼睛,好奇的着盛晏时和霍北臣。
霍北臣敲了敲他满是浆糊的脑袋瓜子,“蠢。”
沈星熠,“……”
蠢怎么了?
他这叫大智若愚。
“接下来,有什么计划?”
“等遗体运回吧。”
霍北臣点点头,“行,那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,什么也别想。收拾收拾回家吧,你老婆应该很担心你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盛晏时笑了一声,“你们这种没媳妇的,自然不会懂什么叫牵肠挂肚。”
霍北臣,“……”
沈星熠,“……”
……
霍北臣和沈星熠虽然被盛晏时欠扁的炫耀气的想要揍他,但毕竟还是兄弟,很厚道的分头行动帮他引开了蹲守在楼下的记者。
让他在保镖的护送下,顺利脱身回到宜园。
“女婿回来了啊?回来的刚好,来吃饭饭。”
没到姜桃,反倒到了姜父。
姜父一身碎花围裙,手里还拿着炒菜用的铲子,一脸殷切问候着。
盛晏时,“……”
这种接地气的居家气息,还真是不习惯。
吃饭饭……
盛晏时忍不住轻笑一声,怎么那么像哄孩子。
“今天吃烤羊腿,暖和!”
“好,我去换一身衣服。”
“脚步轻点,桃崽儿一直担心你,好不容易才睡下,别吵醒她了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父亲。”
“晏崽儿真乖。”姜父宠溺的夸张着,动作语气自然的仿佛已经做了千百遍。
盛晏时有些僵硬,但他接受了姜父的‘关怀和慈’。
他轻手轻脚上了楼。
房门没有锁,他轻轻推开,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夜灯。
床上的人,睡着很浅。
听到开门声就醒了。
“阿晏?是你回来了吗?”
浅浅的,糯糯的声音,却像骄阳一下,铺天盖地的洒过来,将他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。
“嗯,是我。”盛晏时走过去,将大衣和外套脱下,担心将身上的寒气传给姜桃,就坐在床边,弯着腰给她掖了掖被子,“吵醒你了?”
姜桃握住他凉凉的手,贴在自己的脸颊上,透着夜灯朦胧的光,望着他,“要不要一起休息一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