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特别巧,和您的女儿何熙姐同名不同字,叫何熹。”
姜桃这话的时候,很直白的着何存朝。
嘴角轻轻勾起,似笑非笑。
那意思,分明就是再:对,我就是故意恶心您呢。
何存朝面色晦暗,嘴角不停的抽搐着,“是,是吧,那确实挺巧和的。”
“是呀,我也觉得的特别巧。不过同名不同命,我这个朋友前几天突然出了车祸,车毁人亡。”
何存朝,“那……还挺可惜的。”
“可惜吗?我不觉得啊。她生前被父母抛弃,死了也算是解脱了。所以,我打算给她举办一个超级奢华的葬礼,也不枉费我和她朋友一场了。”
“是,是吗。那挺好。”
姜桃冷笑,还挺想问问好在哪里。
“既然下觉得挺好,那我明天就把葬礼的请柬给您送过来。”
何存朝,“……”
这饭,是吃不下去了。
扫兴。
盛晏时从哪找了个这么不识的女人!
恶心了何存朝,姜桃心情很好,胃口也好得不得了。
不仅把自己面前的牛排吃完了,还把盛晏时的都吃掉了。
肚子圆滚滚的。
她拿起手边的红酒,轻轻抿了一口,餍足的挑眉,“嗯,总统的酒就是不一样,格外的好喝。”
何存朝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表情了,只是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。
“下若是不介意,可以送我几瓶吗?”
“当然不介意。”
“那就谢谢了,哦对,麻烦您多给我几瓶,我打算在九月的葬礼上招待宾客。”
何存朝,“……没问题。何洲,去酒窖给盛夫人拿几瓶红酒,送到车里。”
“是。”
“那我就先替那天的宾客谢谢下了。”姜桃满意一笑,“时间不早了,我们就不打扰了。”
……
回宜园的路上。
“停车。”
姜桃突然让司机停车。
司机停下车。
“怎么?”
“恶心。”
姜桃推门下了车。
盛晏时,“……”
也跟着下了车,“还不舒服?我们去医院。”
姜桃拦住他,“不用去医院。”
“嗯?”
姜桃绕到车后,打开后备箱,将何存朝给她装的酒抱了出来。
“做什么?”
盛晏时不解的跟在后面,“我来拿。”
“不用,我自己来。”
姜桃拒绝盛晏时的帮忙,抱着酒,向不远处的垃圾桶走去。
“这些酒,让我恶心。”
全部扔进了垃圾桶,“它的主人,更让我恶心!”
一想到何存朝今天冠冕堂皇的表情,姜桃是真的想要吐。
“他怎么可以这么冷静?他还是不是个人了?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?是上帝塑造他的时候,忘记给他捏良心了吗?”
盛晏时怕她冷,将身上的大衣脱下,披在她的身上,“不是每个人,都配做父亲的。”
“但起码要配做个人吧?”
“如果每个人都这个认知,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禽兽。”
姜桃气愤不已,她阖眼,狠狠的压下胸口翻滚的怒火,“早晚有一天,我让他跪在九月的面前,磕头求饶。”
“很冷,我们先回家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