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康元再一次享受到了被人奉承巴结的待遇。
方才难的脸色逐渐好转。
“哼,渊哥儿是我亲儿子,他就算生我的气,也不可能真的不认我。”
沈康元得意笑了两声。
门房厮点头哈腰。
“是是是,老太爷得是,是奴才有眼不识泰山,您老可千万不要见怪。”
沈康元摆了摆手,故作大方道:“算了,不知者不怪,你先让人准备热水,我要先沐浴更衣,再准备一桌好酒好菜,我一会儿要吃。”
他十分自然地吩咐道。
门房厮愣了下,脸色有些复杂。
不过不知想到了什么,还是点头应承了。
心里想着,这毕竟是国舅爷和皇后娘娘的亲爹,自己服侍好了总归没错的。
沈康元满意他的态度,眼珠转了转,便又道:“对了,稍后派人去帽儿胡同巷尾的屋子里去接老夫人,还有二老爷等人。”
门房厮脸色僵硬一瞬,却又不敢得罪。
只能点头哈腰地挤出一丝笑容道:“是,奴才晓得了,老太爷放心。”
沈康元这才满意让他退下。
……
沈禾渊去追拓跋真,压根不关心这边的状况。
擅长骑马的拓跋真将他远远甩后面一大截。
长街上,人仰马翻,谁都不清楚这煞神是怎么冒出来的。
二人你追我赶,一路跑出了城门。
“真儿,你站住!”
沈禾渊急了,再这样下去,天黑都赶不回城了。
拓跋真心中怒气正盛,哪里听得进他什么?
就在这时,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惨叫。
“啊——”
伴随着的惨叫,还有重物落马的声音。
拓跋真情急之下回头,就猛地瞧见沈禾渊堕马瞬间。
来不及思考什么,纵身一跃,朝他飞去。
两人抱在一起,飞快朝斜坡下滚去。
沈禾渊的手托住拓跋真的脑袋和后腰,将绝大多数的力道卸去。
所以当两人停下来时,拓跋真身上并没有过多伤痕。
倒是沈禾渊手背和臂弯全都是血,满是擦伤的痕迹。
“你怎么样?没事吧?”
拓跋真焦急起身,想要查他的伤势。
沈禾渊却眸色一深,顺势将她搂入怀中。
“没事,只要你不生气,我都不会有事。”
拓跋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。
不可置信地推开他,瞪大眼睛着他,不可思议道:“好啊!你竟然骗我!”
沈禾渊笑了下,却很快痛苦嘶了声。
苦笑道:“好像这苦肉计,演得有些过头了。”
拓跋真不知他是真的还是假的,但是见他这副痛苦的模样,还是忍不住心软了。
“你怎么样?不要紧吧?”
着,她冷着脸,上前继续帮他查伤势。
沈禾渊闷哼一声,龇牙咧嘴道:“好像骨头断了……”
拓跋真一听这话,神经立马紧绷了起来。
“骨头断了?断哪儿了,我!”
完,她立马仔仔细细开始检查起来,刚才在气什么也完全忘记了。
沈禾渊着她一脸紧张的模样,眸光渐渐开始变得柔和。
这样的真儿,真是长在了他的心口上。
拓跋真了半天,也没发现骨头断了的迹象。
心中恼怒,觉得他又在骗她。
于是恼怒地抬起头,想要怼他几句。
谁知一抬头,就见到他深情而温柔的神情。
顿时就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