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婷上班的地方距离傅氏有一段距离,江舒坐公交车都坐了一个多时,等抵达目的地,外头华灯初上,街上许多人已经在吃饭了。
吴婷和江舟是同一所大专毕业的,学历不够漂亮,工作也不会太体面,她目前在一家房屋中介公司做中介。
江舒在他们公司楼下的咖啡馆里等了一个时,手中的咖啡从热变冷,吴婷才背着包姗姗来迟。
“姐姐,不好意思,原本应该是我去拜访你的,可是我实在是太忙了,刚带客户完房子……”吴婷满脸的歉意。
她长得有几分姿色,但长时间的工作让她疲惫至极,状态不是很好。
江舒示意她坐,“没关系,我也经常加班,可以理解。”
吴婷有些局促,“你找我是……有什么事呢?”
“是这样的,我听,你跟江舟马上就要结婚了。”
“对……正是因为要结婚,所以才这么努力工作嘛。”吴婷有些羞赧。
江舒得出来,这是个踏实的好女孩,“你可能还不太了解,我和江舟不是亲生姐弟,所以话会有点直,你不要介意。”
未料吴婷快速点头,“我知道,江舟跟我过。”
“那我就直了。是这样的,他母亲为了你们结婚的事情,在到处筹钱,甚至为了这件事,想要切断他父亲的医药费,若不是无计可施,我也不会找到你。”
“父亲自从生病之后,医药费都是我出的,江舟和他母亲没有出一分钱,在这样的情况下,他母亲都甚至没有钱给你们结婚。我句难听话,这些年若是勤恳的人,怎么都能攒下钱是吧,不至于要到断医药费这一步。”
江舒把话得很明白,她相信这个女孩能听懂。
江家是个火坑,不能往里跳。
吴婷抿唇,面露难色,“姐姐,这些事情,其实我多少知道一点,但我能力有限,没办法阻止……但是我相信,等我们结婚之后,只要努力工作,情况一定会改善的。”
江舒听明白了,这是还有感情。她皱眉,干脆亮出底牌,“吴姐,你知道江舟现在是负债状态吗?”
吴婷愣了,显然不知道。
“他只告诉我他家没什么钱,需要我们从头做起。”
江舒笑了,无奈的从包里拿出一份征信报告,递给吴婷。
“这是江舟目前的财务状况,他这几年一直在赌博,根本没有去上班,每天靠借额贷过日子,输了不少,贷款也还不上,现在是失信人员,坐不了高铁飞机,你不知道吗?”
江舒从前还疑惑,亲生儿子怎么舍得切断父亲的医药费,直到有一次她无意间到江舟的手机,才发现他欠了不少钱。
只有赌徒才会枉顾父子亲情。
吴婷拿着那张纸的手在剧烈颤抖,来是完全不知道这件事,可想而知对她的打击有多大。
“粗略估计,江舟现在欠下的钱有十几万,吴姐,我猜你一个月工资最多只有万把块,若是和他结婚,得还多少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