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怨阿宴,他是有意磨练傅纨和你。”坐在对面的老人不紧不慢,“磨练磨练,不是坏事,只是——你真的不觉得累吗?”
那双沧桑的眼睛里挟带着穿一切的可怖。
“你本不该卷进这些事情里的。”
江舒不蠢,她微微前倾:“叔叔有什么好的提议。”
“强强联手。”
最后江舒是笑着离开这间茶室的。
莫亦靠在墙边抽烟,和傅伊象的人面面相觑,见江舒出来,立刻跟上去。
江舒径直往外走,脑海中漂浮着傅伊象的最后一句话:“我随时欢迎你来问今天泡的茶是什么品种。”
“那可能不会有这么一天了。”
21世纪的发展速度之快远超人们的想象。
一个时都没过,傅时宴的电话就打到了江舒这边。
这个时间他应该还没入睡,在文件或者刚刚结束电话会议。
“之前在很多地方听了关于傅伊象的事迹,我只是很诧异,他明明这么没有脑子,为什么现在还有拥护者。”江舒这样评价傅伊象。
听得傅时宴好整以暇的笑起来:“障眼法多而已,他回不到过去了。”
前往傅家的时候曾给她科普过关于傅伊象的故事。
那一辈傅家有两个儿子,傅爷爷之下傅时宴的父亲是长子,傅伊象随后。
于是一直在斗的只有傅伊象和傅父,后来傅父离世,便变成了傅时宴和傅伊象,这些年来,明争暗斗的事情做的不少,为了抢夺中心权利,傅伊象一直在挣扎。
这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存在。
只是傅时宴怎么也不会想到,傅伊象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江舒和傅氏身上去。
丧心病狂了。
又忍不住想,若不是莫亦将此事告诉,江舒真的会就此答应和傅伊象联手吗,他给出的诱惑可十分吸引人。
没有如果。至少此刻与她通话,她没有任何悖逆。
傅时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:“明天就回海城。”
江舒拒绝了傅伊象的提议,不代表傅伊象的完全错误。
至少傅时宴确实故意让她白跑了一趟。
他似乎自知理亏,第二天亲自前往机场在VIP室等待她的下机。
隔得远,影影绰绰到了女人的身影,渐渐走近,觉得奇妙,明明分离不过一天,却像是很久没见般,会觉得有些情怯,有些心动。
傅时宴从莫亦手里接过了江舒的行李箱,并顺势要去牵她的手,奈何江舒像是故意似的,不对,就是故意,将手插进了大衣口袋,偏偏对视男人的眼神是显得纯真无害,“怎么啦?”
身后秘和莫亦,一同到傅时宴宠溺着示弱,“错了。”
尔后一句对不起,声音不大,仅几人能听见,听见他们傅总是怎么样哄妻子的。
江舒继续懵懂:“什么就你错了?”
很像在哄孩,无奈的笑:“舒……”
江舒有分寸,可不敢得寸进尺。
因为每一次他在人前哄完之后,在床上,总要加倍欺负回来。这个男人的恶味浓厚,好像是她做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