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。”
姜灵玉没有迟疑,反倒是温秋实忍不住阴阳怪气,“我近日就怀疑温家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,温媛现在还没醒,让这种晦气的东西住在温家,不太好吧。”
这话可以是出言不逊,江舒平静的表情裂开一阵嫌恶,没等开口,傅时宴反驳道:“温公子这意思是,姜阿姨吃斋念佛这么多年,还镇不住这些?”
他一边,一边漫不经心把玩手中的佛串。
温秋实讨了个没,不耐烦的开始用餐。
姜灵玉没有追究,递给江舒一个安抚的眼神。
江舒悄悄了眼周良岐,他一直静默,脸色并不好。
姜灵玉示意佣人给众人倒酒,等酒倒完,才:“良岐,在证监会的调查如何?”
周良岐夹了一块笋,慢慢咀嚼着,“有心人想要栽赃,偏偏又查不出什么,证监会的人自然放我走,已经没事了。”
姜灵玉点点头,“温媛出事,你不能再让你岳父操心了。”
周良岐颔首:“吃过饭,我去请罚。”
“良岐憔悴很多。”傅时宴出声,盯着他,“证监会这一趟检查下来,耗费你不少心力吧,光是上下打点,就是个力气活。”
周良岐喜怒不明,“在这个位置,谁没有被调查过几次,时宴,若是有一天傅氏走到这一步,可以来请教我。”
傅时宴依旧拨弄佛珠,笑里藏刀:“傅氏不会。”
江舒眼餐桌上高手过招,食不下咽。
吃过饭,佣人来传话,是温媛醒了,于是一行人前去望。
她是醒了,但兴致不高,整个人像是丢了半条命,着所有人的眼神都没有波澜,直到落在江舒身上。
她眉头紧皱,“……你怎么在这里。”
江舒平静,“来你呀,算起来,你比我一岁,是妹妹,姐姐来妹妹,不欢迎吗。”
她陈述道,却见温媛的表情越来越慌张,她握紧了周良岐的手,像是在极力压制,“谁是你妹妹。”
江舒识一笑,“那是我越距了。”
走出门口,温敬被人搀扶着匆匆赶来,“媛——”
然而在见江舒之后,声音戛然而止,她对他颔首致意,温敬走过她身侧,带起一阵风。
江舒没有表情。
“为什么做傻事!”温敬的声音从里头传来,“在列祖列宗面前自杀,你要我以后怎么跟他们交代!”
温媛被周良岐护着,不愿抬头。
“不想活了。”
“你!”温敬举起拐杖,被周良岐拦住:“父亲,媛刚醒,别和她计较,医生她有幽闭恐惧,也许不该把她关在祠堂。”
他一边,一边拍着温敬的后背。
“幽闭?”温敬一时没听懂,“从前怎么没这毛病?”
温媛稍稍抬眼,触及到一抹灼热的视线,像是被烫到,慌忙收回。
傅时宴站在她身后,白炽灯下,风姿绰约,他凝视温媛,暗含警告。
温敬叹了口气,“父亲跟你道歉,不该把你关在祠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