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现在的身份是老板,参加这样的场合无可厚非,不会有人觉得奇怪。
江舒赶来时,走秀已经开始了,她拿着包和一份杂志走入,在众人的目光中,挺直背脊坐在第一排。
第一排都是时尚圈和娱乐圈的顶流,她这张脸乍然出现,倒是让人意外。
有时候秀,人们得不是台上,而是台下。
江舒认真了几分钟,明显听到后头传来议论声——
“我没错吧,这是江舒?”
“对,就是那个江舒,我去,她凭什么能来这种场合。”
“不会又是睡来的吧。”
后头传来低低的笑声,江舒没有理会,玩了会手机,似乎觉得无聊,打开杂志专心了起来。
后头几道视线落在她的背影上就没移开过。
“温舒,她可是傅时宴的前妻,你要不要给她点颜色瞧瞧。”一位名媛率先道。
“是啊,好不容易逮着机会。”
“以前一到她招摇过市就觉得恶心,傅时宴跟她离婚简直是大快人心。”
名媛之间也是有三六九等的,一群人里,文苏显然是被捧着的那类人。
她端坐在原地,也盯着江舒的背影,“不要了吧……不礼貌。”
“这有什么不礼貌的,落魄的凤凰不如鸡,你现在完全不用怕她。”
文苏没有被煽动,反而安抚大家:“算了,大家和平相处,时宴知道了会不高兴的。”
“为什么?他心里不会还有这个狐狸精吧……”众人对文苏投去同情的目光。
她抿唇,胜负心被激起,“不是,时宴单纯的不喜欢提到她,他也许是觉得……他们的过去让他厌恶。”
跟他呆在一起时,文苏确实有意无意提及过江舒,但傅时宴常常皱眉结束话题,“别提她。”
文苏拿不准他是真的厌恶还是对她会心痛,时间长了,她更愿意相信是前者。
众人恍然大悟,对比道:“她真的不如你,你比她瘦,气质也好,总之她样样都不如你。”
文苏听着,到最后连笑都欠奉。
江舒虽然没她瘦,但该有的地方都有,笑起来也不是干巴巴的瘦弱,而是充满生气狡黠,犹如少女。
这一点,文苏模仿了很久,都没有模仿到精髓。
“温舒,我听你要办画展了?”有人突然问。
文苏回神,“嗯,父亲非要给我办,我有天赋,你们到时候记得来。”
“……你太厉害了!”
她温柔笑笑,可等垂眸,那笑意消失。
江舒还在手里的画册,得入迷,完全不在意台上的秀,等过了会,她放下画册接了个电话,那边不知道了什么,她拧眉,起身走了。
那本画册被遗漏在座位上。
一直到走秀结束,人流散尽,江舒没再回来,画册还放在原地,无人在意。
几个姐妹都被司机接走,走之前都问过:“我们一起吧。”
文苏不急不慢:“多谢,我等家里司机来接。”
人都走完,她才转身,悄无声息回到了空荡的会场,走到江舒的座位前,拾起那本画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