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丝上滴落的水珠唤醒了江舒,她清醒过来,“傅时宴,你有未婚妻。”
“嗯。”他很淡得应了声,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,“我也过了,你这辈子都是我的。”
江舒仰头,见他脖颈滑动的喉结,自成一脉,她正想要反驳,傅时宴松开她,改成牵着她的手,回主卧。
“你干什么!”江舒不可思议。
“陪我睡觉。”
“你疯了!”
“我不碰你。”
大概是疲倦,傅时宴的声音有些沙哑,他:“陪我睡觉,江舒,我不查你刚才发了什么。”
一句话掐死了江舒的软肋,她动弹不得。
于是最后两人侧卧,傅时宴从背后抱着她,还真没有过分的动作。
江舒能听到他低缓的呼吸声,这阵子压力应该很大,他是真的累了。
就在她以为傅时宴睡着的时候,他突然问:“那天为什么选白色。”
江舒心里咯噔一声。
“我当时解释过了。”
傅时宴语气不明,“揭露抄袭那天,你穿的也是白色。”
就那么一次,让他再也记不得别人的白色。
“巧合。”
傅时宴圈紧了她的腰际,没信不信。
外头下了一场暴雨,天气格外冷,傅时宴抱她也抱得格外紧,江舒过了许久才睡着,等第二天醒来,男人已经不在了。
只有身侧的温度提醒她昨晚不是错觉。
她翻身下床,发现床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双棉拖。
她走出房间,从二楼往下,能见楼下的景象。
来了一群人,样子是裁缝,抱着西服等待傅时宴的试穿。
他还在处理公务。
为首者很为难:“傅总,温姐特意叮嘱过,得着您穿上这西装,选两套在婚礼上穿。”
傅时宴瞥了一眼,“不必试了。”
那人满头大汗:“这……您若是不试,温姐那边我们没法交差。”
傅时宴接了通电话,挂断才:“你就不怕在我这里交不了差?”
那人急得都要跪下了,“我……”
江舒垂眸,踩着棉拖不动声色下楼,“吵什么?”
一群人见还有女人在,都愣了愣,工作素养让他们没有惊讶出声。
“不就是试衣服吗,试就完事了。”江舒身姿娉婷,款款走向冷静自持的傅时宴。
她接过他们手里的西装,抬手摆弄男人的手,亲力亲为替他穿上了,甚至还审视了一圈,“这件颜色太深了,不太吉利,换一件。”
着就要上手脱。
傅时宴攥住她的手腕,“做什么。”
“你的未婚妻都把衣服送到这里了,我当然要替她把事办好。”
江舒弯唇勾起嘲讽的笑,伸手替他脱掉,又换了一身。
“这件好,这件修身,可以做备选。”
阳光下的男人身着婚礼西服,挺拔又矜贵,江舒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点评,“再试一件吧。”
“江舒。”傅时宴额角直跳。
她一脸天真,“要我把衣服送回去吗?温姐应该挺想的。”
傅时宴脱了衣服,扔在一边,“你置什么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