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怎么,温敬觉得她这声音里透着一股凉薄,让他的心下沉了几分。
来不及察觉是什么反应,电视屏幕上突然传来主持人的声音——
“请诸位落座,傅先生和温姐的婚礼,即将开始!”
画面里,宾客全部落座。
弯绕漂亮的走廊布满花瓣,镜头落在尽头的男人身上,他还在台下,一身黑色西装,比平日都要庄重。
江舒眼皮微阖,原来他成婚时是这样的。
镜头移开,傅时宴眸色微沉,从口袋里找出响动的手机,“。”
那头听见他这里热闹的声音,愣了愣,然后很快:“还有一个时到,能来得及吗?”
傅时宴向主持人和一旁焦灼的姜灵玉,“我最多能给你争取四十分钟。”
“够了。”
电话挂断,傅时宴向坐在桌前,跟一群业内大佬高谈阔论的梁秋,他抿唇,抓着他的后衣领往外拽,“你倒是如鱼得水。”
梁秋按了按被拽疼的后脖颈,“那我也不能替你结啊阿宴。”
傅时宴示意,“上台。”
“什么!?”
“不是很发表你那没用的知识么,今天场子大,给你发挥的空间。”
梁秋甚至没反应过来,就被推上了台。
他拿起麦克风,面上和气,“我作为新郎,也就是时宴多年来的好兄弟,我想在今天的日子里,很有必要发表一下我的感想,他这个人这么多年来……”
他在大学里当过老师,真正上起课来能侃侃而谈,况且平日就擅长胡诌。
姜灵玉在台下蹙眉,绕过人群,走到长身玉立的男人身侧,“阿宴,你这是做什么?”
傅时宴笑了笑,“伯母,我这辈子就办过一次婚礼,好兄弟激动,想要发表感言,你不会介意吧。”
姜灵玉意味深长着他,直接问:“你在拖延时间吗?”
傅时宴的笑容缓缓收敛。
来是的。姜灵玉正色,“我不管你要干什么,立刻停下来,今天的场合太重要了!”
且不傅家和温家的骨干都在,各行各业的宾客也众多,甚至还有媒体直播,要是出了差错,两家的名声都不要了。
“伯母,你很不自信,来是有事发生,能不能告诉我什么事?”傅时宴负手而立,反客为主。
“什么事?呵不是该问你吗,你为什么拦了我的人?”姜灵玉联系不到温敬,本来就焦灼,这下干脆和盘托出。
“那你为何拦了江舟?”傅时宴直接问。
“……他……”
“你在怕什么?不愿意让即将出土的真相在婚礼上被揭发么。”
姜灵玉急切地压低声音:“我是为了傅家和温家好!这个场合太大,一切必须等婚礼结束再做打算!”
“伯母!”傅时宴扬声,“你总是犹豫不决,才会导致温舒走丢!”
“傅时宴!”姜灵玉气得胸口起伏。
男人向台上,声音在嘈杂的环境里显得不太真切。
“你就不想,到底是什么事吗?我倒是挺期待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