葡萄用力点头,突然声:“妈妈,爸爸很你。”
江舒一愣,“你知道什么是吗?”
“不知道的,但是我感觉他很你。”
孩子话没头没尾,张嘴就来,江舒没有当回事。
葡萄突然:“妈妈,你可以爸爸吗?”
她再次一愣,下意识扫了眼外头的身影,他……
“为什么?”
“我想让你们两个人一直在一起,就像之前在大房子里一样,两个人一起我。”
江舒从前从没觉得单亲家庭有什么,直到现在,她才意识到一个完整的家庭,对一个孩子的成长,会带去多大的温暖。
一时间,她竟很难回答。
时间太晚,葡萄累了,不知不觉睡了过去,江舒替她盖好被子,才打开车门离开。
傅时宴见到她,指间一松,抽到一半的烟落在地上,被踩灭。
“情绪如何?”
江舒站在他身侧,一时间有些无措,“挺好的,照顾她,你这几天累坏了吧。”
傅时宴克制冷静,不复在海上时那么情绪外露。
“你把她教育得很好,所以不算辛苦,主要是公事。”
江舒似懂非懂,空气中还有残存的烟味,她清咳一声,“葡萄……她捡了一只狗?”
傅时宴低笑一声,“不是狗,是只狼。”
“狼?”她吓了一跳。
“很胆,不伤人,目前只听你女儿的。”
江舒似懂非懂,她努力寻找话题,将青樱的反应了一遍,“我觉得青樱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路灯的光芒落在她莹白的耳垂上,傅时宴烟瘾又有些上来,但克制住了,“你跟她关系真有那么好吗,那为什么你离开的两年间,没有告诉她下落?”
江舒噎住。
确实没有好到了解彼此的地步,“我那是考量了很多方面的因素才没。”
傅时宴垂眸,与她对视,“比如呢?”
她一愣,在他柔软可怜的眼眸中沦陷。
比如?比如你。
她着他,第一次没有躲开,“周良岐,我走的那天晚上,你想离开。”
离开这个世界。
问到这个问题,倒是傅时宴躲开了她的注视,江舒一把拉住他的手腕,“你着我。”
“他胡的。”
“是不是胡,把当年的病历报告给我就知道了。”
傅时宴蹙眉,此刻的她,像是倔强的兽,无法挣脱。
“是。”他脱口而出,“没你在身边,我不知道怎么活下去。”
如此坦诚赤裸,江舒再一次被冲击,她摇摇头,“你是傅氏的执行人,傅家的主事人,你的人生不该会被我束缚,你从前也不会这样。”
他给她的感觉,永远理智冷静,权衡利弊,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冲动的事?江舒不太相信自己有这么重的分量。
“这些头衔,只有你在身边的时候才有意义。”傅时宴反手,握住她的手,“我从前也认为,没有人值得我为此付出一切,然而你出现了,你的重量,连我自己都分不清。”
“但那天晚上,我有了答案。”
“什么答案?”
“你大于我的生命。”
江舒震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