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脑子一时停滞,“没想到堂堂傅时宴,还重男轻女。”
这话的傅时宴眉头一蹙,反应过来的间隙,把葡萄推出去给张姨,让她带着去玩了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江舒也觉得不妥,但话已经出口,没有收回来的可能了,她摇摇头,没什么。
转身要走,被傅时宴叫住了,湖边风光倒映出两人身影。
“你认为我让葡萄跟你姓,是因为她是女孩?”
话都到这里了,江舒重新转身面对他,“难道不是吗,如果她是男孩,你,或者傅家,都恨不得立刻让他入族谱吧。”
傅家百年光景,向来如此。
立长不立幼,重男不重女。
傅时宴一时没什么表情,难是什么心思,但江舒从他眼底读出了动怒。
“且不我让葡萄跟你姓原因为何,他就算是男孩,我也会尊重你,因为你是他的母亲!”
“有什么不能的,你啊,原因为何。”
“因为我你!”
“……”
诺大的空间,一时间沉静下来,只有彼此的呼吸声。
江舒露出些许迷茫,她听懂了,又没太听懂。
“你知不知道傅家的家规,无论男女,只要确认是傅家血脉,必须认祖归宗,进族谱,入傅家,时间再往前推十年,葡萄我还真不一定能帮你保下来,但如今我已是傅家主事人,这一点我能做到。”
“因为我你,所以我愿意保全你的权力,给你最大的自由,你当真以为我不葡萄么,那是因为,我更你!”
傅时宴话的声音不大,却掷地有声,着江舒的眸子,里头充斥着痛苦和挣扎。
江舒一时愣在原地,他少有这样波动的时候,心知自己应该是误会了。
“……抱歉,我的问题。”江舒深吸口气,“无论如何谢谢你。”
完还是要走,然而还没转身,便被男人抓住了手腕,往上一翻,直接锁住。
离得格外近,江舒能闻到他身上的木质香,她露出惊慌的神色,“干什么?”
傅时宴放低了声音。“其实检验我是不是重男轻女,还有一个办法。”
“……什么?”
“再给我生一个。”
江舒愠怒,伸脚就要踩他,她就知道这人没什么好心思。
傅时宴轻松躲过,嘴角染上了点点笑意,手上用力,将她牢牢锁住,“道歉。”
江舒刚刚被他了一顿,心情也没太好,这会儿情绪低下去,“不道。”
傅时宴垂眸,轻啧一声。
他对她服软娇弱的样子,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。
“不生了,怀孕生子那样的痛苦,我不舍得你再受一次。”他近乎轻叹,指腹落在她腰间的荆棘刺青上,“为什么没有洗掉。”
江舒移开视线,“怕痛。”
太忙了,一再耽搁,就这么耽搁过去了。
秋日风光,泛黄的枫叶往下落,只有彼此两个人,实在暧昧。
指腹用力,江舒身体麻了半边,下意识后退,“傅时宴,你别发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