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虽然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,但柳子墨的样子,他受伤应该多半跟洛染有关。
听了这话,柳子墨的脸冷下来,端起茶盏轻笑了一声:“难道在沈大人眼里,柳某就是这种人?”
柳子墨大沈聿知几岁,加上在边关历练多年,别像沈聿知这样刚入官场的年轻人,就是在谢航那种二品大员面前,气势也是不输分毫。
听着像是玩笑话,却没人敢当真。
沈聿知虽然心中警惕,但面上也淡然一片:“柳大人自然不能与旁人相比。只是如今表妹已是宣王妃,此事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利。”
他在赌。
上次太子大婚时听柳子墨为洛染挡了一箭,沈聿知心中就有猜疑。
而且他来之前特意查过,今日是柳子墨当值,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法华寺,这其中原因耐人寻味。
所以,他故意出这句话,试探柳子墨的态度。
果然,一听对洛染名声有损,柳子墨浓墨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,虽然转瞬即逝,可沈聿知还是捕捉到了,继续道:“想必柳大人也不想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吧。”
柳子墨低头沉思片刻,复又抬头着沈聿知道:“你放心,今日之事不会传出去。而且,柳某的恩,恐怕沈大人还不起。”
沈聿知:“哦?柳大人不妨。”
柳子墨笑了下:“还是等宣王回来吧。本官觉得,宣王的酬劳可能更丰厚一些。”
沈聿知见他眼中不似作伪,便道:“既如此,下官也不勉强。柳大人,保重!”
起身行礼。
柳子墨也起身,微微点头,直到沈聿知的身影彻底消失,他才转身回屋。
一直没出现的阿成不知什么时候回来,跟在他身后进来,低声道:“大人,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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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街上,雨已经停了,炊烟袅袅,雨后的傍晚很舒服。
陆久臣当了一天一夜的值,终于可以休息两天了,连王府都没回,直奔怡春院。
“王爷,那个好像是沈大人。”
陆久臣正坐在马车里打盹,听见身边的厮道。
他掀开车帘扫了一眼,又向沈聿知来时的方向,问:“这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大理寺吗?”
厮道:“或许沈大人有事出来了?”
陆久臣撂下车帘继续养神,片刻又睁开眼睛,自言自语:“那明明是城门的方向啊。大雨天出城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