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这些女人,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,早早就注定要沦为男人们的玩物,在暗无天日的生活里蹉跎青春。
运气好的,等人老珠黄了,被遗弃在一方宅院里,也算是有个善终。
运气不好的,被一个男人玩腻了,便送给另一个男人,甚至扔进青楼烟花地,一双玉臂千人枕,半点朱唇万人尝,那真真是生不如死了。
谁不想成为宁茶呢?
从瘦马到皇后,从被人践踏到一人之下、万人之上,那真是她们做梦都不敢想的人生。
但宁茶不是死了吗?
眼前人应该不是皇后宁茶吧?
聂辞打量着她,久久不敢言语。
但宁茶已经从她的表情里窥见了端倪:“你的表情告诉我,你认识我。”
聂辞下意识摇头,余光向了门外,段玉卿还在外面呢!如果她了,他定会弄死她的!
“不、不认识。”
她低下头,不敢宁茶的眼睛。
宁茶不信她的话,脸上的笑突地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肃与威严,带着一种压迫性的上位者气势。
“我知道你认识的。吧,你都知道些什么?”
“我、我什么、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聂辞被她忽然的变脸吓了一跳,话的断断续续,碍于段玉卿的存在,她一个字都不敢透露。
“哦?是吗?”
宁辞冷笑的意味,眸色更是冷的渗人:“聂辞,你可知你现在是何处境?”
她质问的声音带着威胁,吓得聂辞“噗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抖如筛糠。
“辞真的不知道,真的什么不知道。”
聂辞急的快要哭出声了。
宁茶依旧没有放过她,继续威胁:“你想清楚了,你能留下来保住这条命,真正靠的人是谁?”
是她让段玉卿救了她,如果不是她,段玉卿管她死活?她真是蠢死了,还给段玉卿效忠呢!
聂辞沉默了。
打蛇打七寸,宁辞将她弱点抓得死死的。
片刻后,聂辞叹了一口气,缓缓道:“方才跟您讲过,我是扬州瘦马出身,既为瘦马,听的最多的就是瘦马皇后宁茶的事迹。那宁茶,据也是瘦马出身,阴差阳错入了皇宫,得了太子的青睐。后来,太子登基称帝,她便成了一国皇后。皇上对她痴心一片,可谓是集万千宠于一身。可惜,皇后福薄,生产时难产离世,红颜薄命。”
聂辞到这里,顿了一会,又补充道:“许是同名同姓吧。世上总是有很多巧合的。”
她怀疑眼前人是皇后,但又觉得不可能,不,如果不可能,那段玉卿何须那么紧张?
其中必有蹊跷。
宁茶也这么想,觉得原主是皇后?
如果原主是皇后,那段玉卿真是胆大包天,竟然用医术让原主诈死,又将她偷尸出宫,日夜带在身边,天,这病态的占有欲,段玉卿简直太丧心病狂了。
她很气愤,但气愤之余,想到了一个人:“那皇上如何了?”
听她,皇上特别原主,那痛失所后,皇上如何了?还着她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