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恕罪,老奴老奴劝过二姐不要敲门,可是二姐偏是不听,老奴只是怕二姐睡过了头,没想到……没想到二姐将所有的错都推在了老奴的身上,老奴冤枉啊!”
房妈妈这一番‘发自肺腑’的发言也没有换来南宫墨丝毫的同情,事已至此,南宫墨并不想要纠其对错,这种后院的事情,只要不闹出人命,还是由秦大夫人解决为好。
于是扯了扯自己即将要下垂的眼皮,南宫墨向周氏房里走了去。
要想南宫墨对南宫翎的态度转变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做到的,南宫翎细细想着,怕是有什么事情在南宫墨心中挥之不去,造成了他对南宫翎的厌恶甚至想要杀了她的感觉。
但是究竟是什么事?南宫翎问了许多人,但终究没有找出个头绪,只知道南宫翎的娘阮氏死后,南宫墨便对南宫翎和南宫贺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。
在厅堂等了许久秦大夫人也没有来,甚至都没有叫人添一杯热茶来,南宫翎叫人一遍又一遍的催,自己早早就等来了,可是不能让她将这觉睡足了。
这屋里一片冷清,清晨的阳光才刚刚露出个头来,秦大夫人这才被人左呼右应地搀扶着前来,望见南宫翎那一身褐衣的时候,秦大夫人眸光微不可露地波动了一下。
两只大大的黑眼圈如同两块煤炭悬在脸上,秦大夫人的脸如同十年寒冰一样叫人望见了发寒,那一双眼狰狞可怖,里面布满了红血丝,将她浑身的贵气驱散的一丝不剩。
“大夫人早安,翎儿已经恭候多时了,这样早早地来,没有辜负大夫人的教诲才是!”南宫翎甜甜一笑,弯身行了个礼。
“哼”秦大夫人鼻尖传来了一声冷哼,冷眼扫过站在南宫翎身后的房妈妈,房妈妈身子顿时一震。
无数的丫鬟婆子涌进了门,很快就将这的厅堂给挤满了,刘妈妈立在秦大夫人身旁,望着房妈妈一脸的得意。
南宫翎扫了一眼,那婆子丫鬟穿的无一都是粉色的府衫。
“你这么早来,可是故意不让我安生啊!”秦大夫人眼神一阵发狠,嫩白的脸上蒙了一层灰一般,“我都听了,你话里话外都将这错推给我派给你的房妈妈,可是好计谋啊!以前也没见过你有这等的心机,现在来我倒是了你了!”
“大夫人的是哪里话?”南宫翎依旧笑着不卑不亢。
“翎儿自知愚钝,所以也想不得什么好办法能够让您开心,这不觉得房妈妈的话肯定是没错的,所以这才无条件听从,不然翎儿怎么会这么一大早就起来给您请安?这不也是一片孝心嘛!”
秦大夫人的眼皮子踌躇了几下,攥着那椅背的手臂青筋暴起,本是想着钻南宫翎话里的空子好好惩治一番,没想到她却这般的油嘴滑舌!
自己虽然从便欺压她,却与她正面相对没几次,没想到这帮下人这样蠢笨,竟然不出这南宫翎聪明的紧!
身旁的刘妈妈自然是懂得秦大夫人的,于是插嘴道,“二姐的这是什么话?您也是从在这南宫府长大的,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请安什么时候不该请安?怕是与某人联合故意来扰我们大夫人的吧?”
一听这话,一旁的房妈妈是听不下去了,秦大夫人本就是在气头上,刘妈妈这么不是将自己往火坑地里面推?
于是插着腰都骂了上去,“你个贱人,你什么呢?我对大夫人忠心耿耿,哪里由你这般贱人来挑唆!”
此话一出,全场都吸了一口冷气,要原来只是怀疑房妈妈是大夫人派来监视和欺压自己的,现在就完完全全坐实了。
房妈妈完也知道自己漏了嘴,随后连忙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。
秦大夫人的脸色气的铁青,望见在一旁笑脸着热闹的南宫翎,几乎下一秒要爆炸了一般,整个人缩在那宽大的紫色外袍里面,痛苦地隐忍着。
刘妈妈